东荒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校场已响起震天的喊杀声。唐战天握着马鞭巡视新兵方阵,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往日负责巡查的百夫长张猛,今天竟破天荒擦干净了铠甲,还往头上抹了不知名的油,在阳光下反光刺眼。
“张猛,过来。”唐战天眯起眼睛。张猛的喉结剧烈滚动,行礼时手肘撞翻了旁边的箭筒,箭矢“噼里啪啦”散落一地。黑袍人蹲在远处啃着烧饼,含糊不清地嘟囔:“哟呵,这小子比我偷摸进黑市还紧张,该不会裤裆里藏了血月教令牌吧?”
冰狼“嗷呜”一声窜过去,爪子按在张猛肩头。张猛瞬间瘫坐在地,怀里掉出个绣着血月暗纹的帕子。校场瞬间鸦雀无声,唯有黑袍人嚼烧饼的“咔嚓”声格外刺耳。“这这是我娘给的!”张猛结结巴巴辩解,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
红衣女将抽出弯刀抵在他咽喉:“你娘是血月教绣娘?”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传令兵翻身下马,递上密函:“城主!neduapoted的骑兵统领李墨,昨夜与北域商人密会!”唐战天展开密函的手骤然收紧,羊皮纸上的血月教符文若隐若现。
当夜,唐战天召集群臣议事。白军师摸着胡须,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竟带着细小的血色符文。黑袍人举着破锣当放大镜,凑过去细看:“好家伙,您这是把血月教符文当瓜子仁吞了?”冰狼嫌弃地叼起他后衣领往后拽。
“不对劲。”唐战天敲了敲案几,烛火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从百夫长到统领,再到军师血月教渗透得太精准。”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众人冲出去,只见一名侍卫倒在血泊中,手里还攥着半块带血的馒头——馒头里藏着血月教的密信。
“查!”唐战天的声音冷得能结冰。可当士兵们搜查李墨营帐时,却只现一本《养马秘籍》和半坛没喝完的酒。黑袍人把酒坛凑到鼻子下猛嗅:“这味儿不对!比我在黑市买的假酒还冲,该不会是血月教特制的‘失忆醉’?”
更诡异的是,白军师次日突然失踪,书房里只留下半幅未写完的字画,墨迹里隐隐浮现出血月教的召唤阵。唐战天盯着字画,突然现右下角的落款“墨痕”二字,与骑兵统领李墨的名字暗合。“调虎离山!”他猛地拍案,“李墨根本不在营帐,他早扮成军师逃走了!”
此时的北域祭坛,灰袍人望着水晶球里乱作一团的东荒城,笑得前仰后合:“唐战天,当你以为抓住棋子时,真正的棋手早已在你身边落子。”他挥动手臂,祭坛上的血色符文亮起,三名黑衣人凭空出现,赫然是天策军的三名参将。
“记住,”灰袍人将血色令牌递给他们,“待百万铁骑练成之日,就是东荒化为炼狱之时。”黑衣人躬身领命,眼中闪过嗜血的红光。而在东荒城,唐战天望着校场中操练的士兵,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那些整齐列队的身影里,究竟还有多少双血月教的眼睛在暗中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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