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儿子扫地出门,叶承樱做不到。
“儿子,这桩事先放一放吧。陈雨欣还小,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妈,这事和时间没关系。而且……”
薛启泽还没来得及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就被薛启洲狠狠踹了一脚。这事再议一百遍也没用,与其今天把话说死,倒不如就像妈妈说的那般,放下来,冷一冷再议。
薛启洲刚教训完薛启泽,薛宴辞就上赶着又说一句,“爸,如果您和爷爷执意要让二哥离开薛家,那我想让二哥来叶家。”
“薛宴辞,老太太和承明还在呢,叶家还轮不上你说话。”薛蔺祯动怒了。
“爸,叶家轮不轮得上我说话,我心里有数,您心里也有数。”
薛蔺祯被吓到了,自己这个女儿打小就不听话,不过也都是些小事,唯独在路知行和今天这件事上,可是一点都不肯让步。
薛蔺祯已经看不透自己这个女儿了。
用不了年,薛宴辞就会成为叶家、薛家,两家人里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也会成为薛家最大的倚仗。
薛宴辞不仅有叶家,她还有章淮津。
她若真想做点儿什么,还真就没她做不成的,无非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小辞,别和爸爸这样讲话。”叶承樱用最温柔的语气平息着父女俩之间的争执。
“爸,大哥为了咱家,在苏家面前已经够低眉顺眼了。我为了叶家,这些年已经够拼命挣扎了。难道您想让三个孩子都过得不如意吗?”
薛宴辞疾声厉色说完话,又换上一副撒娇的语态,抱着薛蔺祯的胳膊,“一双碗筷的事罢了,爸,您就成全二哥吧。”
薛蔺祯摆弄一下女儿的两个麻花辫,语气低沉,“陈雨欣可不是一双碗筷的事。”
“爸,我会管好她的。”薛启泽连忙补上这一句定性的话。
“爸,启泽做事一直都很稳妥。而且咱家真的很忙。小辞这身体状况,还是把她手里的生意都停掉吧。我这还有两个孩子,真的无暇再顾及太多了。”薛启洲又倒一番自己的苦水。
“蔺祯,听孩子的吧,我还想着回天津照顾小辞了,你看她都瘦成什么样了。”叶承樱又将亲情提一提。
薛蔺祯看一遍在座的三个人,一个是稳重的大儿子,一个是可怜兮兮的二儿子,一个是撒娇的小女儿,还有一个是情深意长的枕边人。
他怎么会不心疼呢?
“模块化数据和精益医疗的项目还是照原样交给启泽去做。”
“天津港的生意按照爷爷的意思,由启洲和知行一同打理。”
“爸,知行没这个能力。”薛宴辞笑着试图否掉薛蔺祯这个提议,“他在通纳生物才几个月,还什么成绩都没做出来呢。”
“小辞,别护着知行。你越是护着他,他成长得越慢。三十岁的人了,也该往圈子里迈一迈了。”
薛宴辞不再反驳,只是突然听到爸爸说路知行已经三十岁了,莫名的惆怅。初见他那年,他才二十二岁,如今已经三十岁了。
八年,过得真快。
“蔺祯,陈雨欣的事……”叶承樱试探着问一句。
薛蔺祯沉思一会儿,松口了,“其他的不行,只能在学历上找补了。先在天津读到硕士毕业,再送去国外读个双学位博士吧。”
“你们三个,听好了,陈雨欣家里那档子事,都别去插手,让她自己解决去。”
三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薛启泽谢过爸爸妈妈,又谢过大哥和妹妹。
“知行,你和那个小女孩什么关系?”薛安厚同路知行站在复廊尽头,活脱脱的亲爷孙,这两个人不仅背影很像,气质也很像。
“不认识。”
“你不是还给她解围了吗?”
路知行想起来了,在美国吃饭的时候,他确实帮陈雨欣解围过。
“爷爷,我帮她解围是因为自己也经受过原生家庭带来的一些不好的事。我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知行,你在任何事上犯错,小辞都会原谅你。但在这件事上,她会要你的命。”
“而且,小辞现在怀孕了,如果她出事了。她再怎么爱你,护着你,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薛安厚没和路知行开玩笑,路知行也很明白这一点。
“爷爷,我过去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以后也不会去做。”
“薛宴辞是我的命,我爱她,胜过所有。”
薛安厚侧头瞧一眼站在身旁,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年轻人,轻声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小孙女,这辈子是注定要在感情和婚姻这件事上吃尽苦头了。
薛宴辞要路知行,是要他的全部;路知行要薛宴辞,是把她看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事。
路知行的命,是他母亲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这种交换,薛宴辞未必承受的住,路知行更是承受不住,一旦崩坏,不会有任何幸存者。
一周后,陈雨欣的哥哥陈伟,因跨境赌博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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