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政君点点头,“拿过来看看。”
映入薛宴辞眼中的是路知行近三年的体检报告;一份半小时前刚出的体检报告;还有百十来页各地住酒店的记录;以及名下三个银行账户开卡至今的所有流水。
“这孩子还不错,算是为你守身如玉了,也算是为你奉献出第一次了。”
薛宴辞看着那百十页酒店登记信息,红透了脸,“姥姥,你在胡说些什么……”
“出手还挺阔绰,这孩子挺会赚钱的。”叶政君的目光停留在路知行给薛宴辞买戒指那天的流水上,问一句,“小辞,这孩子买给你的东西呢?”
那天下午,前前后后花了一千九百多万。路知行最终还是将那支九尾凤钗买下了,不仅如此,他还买了与之相匹配的凤冠、项链、手镯、戒指、团扇。
“没拿,留在家里了。”薛宴辞老老实实答一句。
那天睡觉前,路知行还拿出一件暗红色的丝绸睡袍,配着全身明晃晃的黄金饰,薛宴辞只觉得土气,可路知行说她漂亮极了。
“跟姥姥说说,这小子技术怎么样?”
“姥姥,说这些不好吧……”
“你姥姥我都八十多岁了,什么没见过?”叶政君推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你这么迷他,肯定是有原因在的。你自小什么没见过?路家那小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就,还行吧……”薛宴辞吃口桃子,压一压心中的尴尬。
虽然在路知行之前,薛宴辞从没有过这方面的体验,虽然路知行也很木讷,但两人谈恋爱的八个月,同居的三个月,每一次,感觉都特别好,特别满足,还时时刻刻惦记着下一次。
八十多岁的叶政君,捧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八卦极了,“呵,我看这小子跟你那不着调的爹一样!净把我们家闺女都骗跑了。”
下午三点半,陈让回来了,“老太太,事情的原委都查清楚了,刘经理说是不方便直接汇报,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叶政君接过信封,展开信纸,里面详细记录着薛宴辞和路知行认识的时间、见面的地点、同居的时间……洋洋洒洒好几十页,翻到最后一页,才是对「路知行说不认识她」,也就是不认识薛宴辞这件事的完整记述。
“姥姥,你这就有点恶趣味了吧……”薛宴辞打个岔。
这封几十页调查资料的最后一页是路知行被送往医院的照片,很模糊,躺在担架上,他的好朋友明安、李智璇都陪在他身旁,三米外是天津急救的车。
路知行此刻应该正躺在南开医院吧,薛宴辞想去看看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去看看的。
“不出这档子事,姥姥才懒得管你。”叶政君将看完的调查资料以及中午陈礼送过来的那些材料一并点燃烧掉,吩咐陈让一句,“给薛家去个电话,就说,小辞在我这儿,很健康,没受到什么伤害。路知行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孩子,后面的事,我们叶家来处理。”
五分钟后,陈让过来回话,“老太太,薛家阿公说给您添麻烦了。大公子今晚会过来。咱家小姐和姑爷还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叶政君听完回话,对着薛宴辞打趣道,“你们薛家那老头子,这么多年,还这么客气。”
“真不知道薛安厚那个一本正经的老头子,是怎么生出你爸那么个油嘴滑舌的。净是好手段,没年,就把我闺女连哄带骗的嫁去了薛家。”
“姥姥,我已经十九岁了,您说破了天,爸爸妈妈也已经结婚三十多年了。”
叶政君见孙女心里不舒服,又戳戳她的胳膊,逗逗她,“三十多年前,你妈妈是个小没良心。现如今,你也是个小没良心的。”
薛宴辞没回一句话,就算明知是姥姥想要逗她高兴,她也不想说话。
薛宴辞现在也没心情说笑,路知行还躺在医院里,伤到哪里了,她也不知道,路知行有没有疼到哭,她也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比不上路知行重要。
“你要真想去看他,那就去吧。”叶政君松口了。
薛宴辞拒绝了,“路知行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弃我,我凭什么还要去看他?”说话间,薛启洲穿着一身藏青色压暗银线正方格西装进了门厅。
“姥姥好!”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姥姥?”
薛启洲与姥姥叶政君寒暄几句后,转过头,教训妹妹一句,“小辞,跟我去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你们兄妹之间有什么话,还是姥姥不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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