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坐的端正,“我这次是为了路家通过周家,运往坎皮纳斯两台双螺旋ct设备的事,向您道歉。”
薛安厚瞳孔一紧,路知行这孩子真不错。一句话就将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来意表达得清清楚楚。
更为重要的是,路知行是来道歉的,所谓道歉,自然是有交换条件的。这是行业规矩,路知行在那样一个环境里长大,能明白这些,不容易,也不简单。
薛安厚侧身看向身旁的冯志东,吩咐一句,“给蔺祯和承樱打个电话,让他们回家来。就说周家,周锦闻的儿子,路知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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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整,薛蔺祯和叶承樱回来了。路知行起身向伯父、伯母问好,叶承樱依旧抱抱他,薛蔺祯依旧只同他握手。
路知行不一样了,他不再像两个月前那般怯懦。也不再像两个月前,第一次来薛家时那样,只会躲在薛宴辞身后。
“路邑章早在十年前,就在做甲基苯丙胺的提纯。起初只是在周家达信药业生产线上做一些,后来各地需求量变大,所以才特批了廊坊那块地。”
“这次夹带在ct里的那些量,是帮海外一个退休老人带的样品。路家的本意还是想把这两台ct卖到坎皮纳斯的。”
“这两台由周家达信药业生产的ct原本是给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年底中标准备的,但后来因为精度达不到要求,才决定往坎皮纳斯。”
“但影响参数调整的放射器,是路家津海制药厂生产的。路邑章的本意是想借这次的事拉薛家下水,打通这条航线,也想要借此机会彻底吞并周家。”
“事情展到两周前的样子,牵扯到薛宴辞的安全问题,我真的很抱歉。早在今年四月,我就知道薛宴辞是薛家的孩子,是叶家的孩子。我试图想要离开她,但我做不到,是我一昧的沉溺在她身边,才害了她,对不起。”
路知行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强行将眼泪逼回眼眶了。
叶承樱侧身抱抱路知行,对于这个孩子,她是有愧的。十八年前,若是再坚持一下,就不会是今天这般情形了。
路知行只四段话,就将路家四十年的心血瓦解掉了。这四段话中牵扯到的四方势力,足以将整个北方ct市场震上三震。
“爷爷,我最后还有一件事想求求您。”
薛安厚点点头,表示他对路知行给出的交换条件很满意,“关于小辞吗?”
“嗯。”
“要去国外读书了。”薛安厚答一句。
“会回来吗?”
“这重要吗?她还能离开地球,去外太空不成?”
路知行听到薛安厚的回答,悄悄扬起嘴角,“谢谢爷爷。”他一向都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
薛安厚破天荒地将路知行送出书房,又送到门厅口,嘱咐冯志东将其好生送去机场,又打电话给叶政君,请求叶家找几个人护着这孩子,别出事了。
“爸,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吗?”薛蔺祯小心搀扶着父亲薛安厚,想要探探老爷子的口风。
对于薛宴辞找路知行做男朋友这件事,薛蔺祯一直都是十分不满意的。无论是为自己女儿的未来考虑,还是为薛家、叶家的未来考虑,章淮津都才是最佳人选。
“问你自己闺女去,她和这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薛安厚丝毫不给儿子留任何情面,语态激昂,“蔺祯,你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这么多年的教养去哪里了!”
“爸,蔺祯也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太心疼小辞了。”叶承樱给丈夫打个圆场。
自叶承樱进薛家门第一天起,她就明白一件事,在父亲薛安厚眼里,薛蔺祯从来就没有让他满意过,包括薛启洲、薛启泽也是一样的,薛安厚都不满意。
真正能让这位老人家满意的,只薛宴辞一个,所以小姑娘才得了薛安厚手把手的教导。现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老爷子从头到尾一句看法都没表过,他心里在想什么,谁都猜不透。
“真不真,假不假的,他来这一趟也是为了问小辞去哪里了。”薛安厚面无表情地瞪着薛蔺祯,“你自己说,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蔺祯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闺女一样,都是瞧上路知行这个人了。
可路知行哪里能比得上章淮津?
薛宴辞只有和章淮津在一起,一切问题、麻烦才能有解,尽管路知行已经作过保证了,但薛蔺祯并不认为他真的有能力可以做到。
“我记得这孩子是学物理的吧,怎么突然对医疗器械这么专业了。”
薛安厚转头又教训儿子一句,“薛蔺祯,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咱们两家唯一一个学医的人是谁?小辞怎么就看上了路知行,你就从来都没想过?”
“你这个父亲做的……”
薛安厚气极了,一把甩开薛蔺祯的搀扶,背起手朝茶厅方向走去。儿子哪里都好,唯独在孩子的事情上特别轴,特别欠考虑。
叶承樱连忙迎上前去,“爸,您别生气,我和蔺祯明天就去天津看看小辞。”
“给我买张票,我也去。”薛安厚和颜悦色的回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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