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路老师想去上海,原来是天津这座小庙容不下你了。”
尽管路知行低着头,也一样能感觉到薛宴辞对他的嘲讽。像是一把刀,不断地逼近,等到真要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又一把拿走,像是什么都没生过。
“你俩就为这事,一个来了北卡,另一个追到了北卡?”薛启泽挺八卦的。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北卡的炸鸡太好吃了,大半年没吃,有点想了,回来尝尝。”薛宴辞在说谎,她在北卡五年,从没吃过一次炸鸡。
菜上的很快,薛宴辞吃的很少,想是不合她胃口。路知行翻一翻菜单,想找一道薛宴辞爱吃的菜。
饭桌上大多时间都是薛宴辞和薛启泽在聊天,聊的也都是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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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辞的学习能力很快,这一点路知行早就知道,所以并不意外她昨晚只看了几页书,又刷了几个视频就能和薛启泽聊到那么深,深到两人找服务员要了两张纸在上面写来写去都不够,愣是又要了五张纸,正反面都写满了,还没聊完。
陈雨欣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薛启泽放到她面前餐盘里的菜,乖乖巧巧的吃完,乖乖巧巧的等着。
直到服务员前来清台布,薛宴辞也只是象征性地吃掉一块路知行放到她面前餐盘里的一小块菲力。
“薛宴辞,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了?”薛启泽着急了,声音都高了三个度,“酒也不喝了,饭也不吃了?叶家那帮老家伙欺负你了?”
“没有。”薛宴辞一口否决,“可能这段时间事太多了。”
“小辞,事多食少,可不是长久之相。”
“二哥,你是陪着你的小女孩看《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绿》了吗?”
薛家有电视,记忆里从没开过。每天一家人吃完晚饭,长辈们要么是去茶厅泡茶,要么就是去书房议事。
薛家兄妹三个,一练钢琴和小提琴,二四六搭积木、玩游戏机、读故事书。星期天会在院子里搭幕布,薛蔺祯和叶承樱会陪着孩子们看纪录片。
再长大一些,叶承樱就教三个孩子看财报、审计报告,或者会找世界各个大学的资料给他们看。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薛启洲就说要读哈佛,薛启泽不肯示弱,说既然大哥要读哈佛,那自己必须得读斯坦福。妈妈问小辞长大了要读哪个,她说,北卡风景真好哎,要不就读杜克吧。
十几年后,三个人分别读了小时候想读的学校。
现在想来,也是挺有趣的。
“薛宴辞,你是有神经病吗?”薛启泽反应特别大,一看就是被薛宴辞说中了。
薛宴辞喝口水,整理一下刚刚和薛启泽讨论的草纸,装进包里。平淡开口,“再这么搞下去,我看是快了。”
路知行分不清、辨不明薛宴辞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是陆港集团的事?还是天津大学实验室的事?这两项工作上周都出了大问题。
陆港集团一线司机员工出了交通事故,二级伤残。相关索赔原本按照保险流程进行就可以,但因为薛宴辞前段时间大搞改革的原因,这事一下就被有心之人拿上台面,场面一度很难看。
天津大学实验室的博士生想要申请明年六月毕业,差一篇论文,原本是件小事,薛宴辞也同意先紧着他的课题进行。结果不知道这学生怎么想的,竟然对实验数据造假,还好在没投刊之前,被沈意菲现了,大吵大闹好几天。
但路知行最害怕的,还是因为他去上海出差的事。
昨晚薛宴辞虽然喊他上床睡觉了,但拒绝拥抱,拒绝接吻,整个人都特别僵硬。
“路知行,对小辞好点儿。薛宴辞,你也是,对知行好点儿。虽然你们两个都忙,但还是要抽出时间多待在一起,做点浪费时间的事,才能长久。”
薛宴辞笑着嘲讽一句,“看来二哥的经验很丰富啊。”
“看你这和亲哥斗狠的样子,活个一百零八岁没问题。”
甜品是一道舒芙蕾,一道仿真柠檬,还有两道魔方蛋糕。薛宴辞只吃一口舒芙蕾,就放下勺子了。她不爱吃甜食,但舒芙蕾里有放朗姆酒,她才吃一口。
“二哥,你和雨欣在芬兰看到极光了吗?”薛宴辞问一句。
薛启泽终于松开扣在陈雨欣腰间的手,“你和雨欣聊,我去外面抽根烟。”
“薛启泽,少抽点,我可不想死在你和大哥后面,剩我一个人,我可活不下去。”
“别胡说八道,你们聊。”薛启泽披上外套,快步出了餐厅门。陈雨欣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看到了,很漂亮。”
“习惯那边的环境吗?我记得你家里好像是河北偏内蒙古那边。”
“薛启泽皮糙肉厚的,你这么娇嫩一个女孩子可要做好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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