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谁家摊上这么个闺女都会头疼的。”薛宴辞又将松露素鹅转到赵易楠面前,“阿楠,尝尝这道菜,你应该会喜欢。”
“薛宴辞,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薛宴辞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章淮津责骂一句,“我就是因为考虑你的感受,我才让丽姐去请她进来。”
“妈妈,那个阿姨会把桌子掀了的。”薛宴辞转过身,温文尔雅,摸摸叶嘉念的小辫,“没事儿,有爸爸在,会保护好你的。”
薛宴辞最擅逢场作戏,而能跟她一起唱戏的,只有路知行。无论是章淮津、还是赵易楠,他们都读不懂她。
路知行抱叶嘉念到怀里,握握女儿的小手,“姑娘,别害怕。妈妈和爸爸,还有你的章伯父、赵伯父,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路知行虽对章淮津和薛宴辞过去的事不了解,但他也掌管通纳生物、陆港集团的生意两三年了,东部章家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至于赵易楠,谈不上聪明,也算不上愚蠢,但也能算得上是个好人了。
圈子、关系、往来,都是一回事,谈不上新仇旧恨,更谈不上冤冤相报,有的永远都是利益交换、合作共成。
无论叶嘉念将来要走什么样的道路,无论她是选择继承妈妈薛宴辞的工作,还是传承爸爸叶知行的事业,章淮津、赵易楠都会是她不错的助力。
“尝尝这道清炒虾仁,是天津特色菜。”薛宴辞低眉顺眼,微笑着将餐盘转到戴青面前,再次邀请她尝一尝,“这道菜不油腻,很清爽。”
戴青在椅子上坐得笔直,试图居高临下俯视所有人。不过,她确实有资本这样做。半个戴家顶一个章家,一个章家能换两个薛家。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薛宴辞和章淮津闹到不可开交,薛安厚老爷子也只是禁止章淮津再登薛家的门,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在世家祖辈交往、生意合作面前,两个孩子的恩恩怨怨、重重矛盾,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要稍稍惩戒一下,全了两家人的脸面就是了。况且在薛家人心里,薛宴辞若是真能和章淮津在一起,薛家能和章家结亲,那一切问题也都会变得迎刃而解。
“给孩子和知行道歉。”章淮津虽语气平淡,但表现出的神态却是一丝都不容的戴青争辩。
“章淮津!”
章淮津没搭理戴青的咆哮,只自顾自吃饭,折腾这一天,他没心思陪着她闹。更何况这还是在叶家,就算和薛宴辞是多年的好朋友,就算在座的没有一个外人,他章家也是要脸的。
“不好意思啊。”戴青态度软下来了,但面容依旧狰狞,“今天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话。”
路知行点点头,没说话,仍旧专心致志在给薛宴辞挑鱼刺,去红烧牛窝骨的骨头。
“给薛宴辞道歉。”章淮津又命令一句。
戴青砸了手里的筷子上楼去了,好好一身纪梵希秋款不对称褶裥连衣裙毁了。高耸的肩胛骨一动一颤,很快就隐在楼梯转角处了。
薛宴辞听着楼上传来「砰」的一声,才将视线收回,“丽姐,挑两个菜给送上去,别饿着了。”
三分钟后,周丽端着餐盘下来了,薛宴辞问一句,“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
“基本都扔地上了。”
薛宴辞兴致勃勃地叹口气,“知行,回头列个单子,给戴伟寄过去。”
“还有我一直想买,但没舍得买的那幅范增先生的字,也一并列上去,买回来给姑娘临摹用。”
赵易楠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那能给我买对花瓶吗?前段时间在陕西见过一眼,有点贵,没舍得。”
章淮津看着薛宴辞和赵易楠兴味盎然的模样,开心的笑了。他想起三人在初中、高中时候的那些事了。
赵易楠十七岁生日那年,章淮津送了一支万宝龙艺术大师系列的钢笔给他,薛宴辞送了一辆五羊本田的摩托车给他。结果等到第二天三个人约着一起出去骑车的时候,才现赵易楠的钢笔和摩托车,都被他的两个哥哥抢走了。
薛宴辞从作业本上扯出一张纸,让赵易楠把他想要的东西都写上去,赵易楠写完,薛宴辞又让章淮津把他想要的东西都写上去,最后薛宴辞又补充了不少她想要的东西,转头拿着这张纸就去了赵家。
薛宴辞是个胆子特别大的姑娘,性格也特别张扬,还十分的能吵架,没半个小时就找赵易楠的父亲要了小三百万,当天下午三个人就跑去香港玩了。
“都列上去。”薛宴辞答道。
“妈妈,那个阿姨刚上楼的时候,还踹了一脚我的巴斯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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