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循声望过去,是一位头花白的老人在讲话。好像在订婚酒席上见过一面,路知行不太确定。
“嗯,马上就要四岁了。”薛蔺祯一脸骄傲。
老人从喜糖盒里拆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叶嘉念,眼里多半还是慈爱的。
“我妈妈说过,不许我吃零食。”叶嘉念蛮横极了,这句严厉的拒绝,使得老人双手尴尬停在半空中,笑容也停滞在面庞上,场面一度冷至冰点。
“知行,这位是章淮津的爷爷,章老先生。”薛蔺祯打个圆场,同老人介绍道,“老先生,这位是小辞的爱人,叶知行。”
章老先生朝路知行点头笑笑,不再说话。
虽然薛宴辞从没同路知行讲过她与章淮津的往事,但从章淮津来家里的这几次疯行为来看,路知行也知道,当初薛宴辞与章淮津分开,多半原因应该是来自章淮津的家庭。
“知行,你和小辞是哪一年认识的?”
路知行不知道章老先生这个问题在指向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只好实话实说,“o年月。”
章老先生点点头,又同路知行说几句客套话。只不过这位老人家的眼神,时时刻刻都落在叶嘉念身上,甚至眼角还泛出了泪水。
路知行明白这些事的,如果薛宴辞没有和章淮津分开,而是同他结婚,那现在她和章淮津的孩子也应该早就读小学了吧。
十二点一刻,薛宴辞回来了,她只微笑着同章淮津的爷爷问过好,从爸爸薛蔺祯怀里接过叶嘉念,一家人就又坐回原本的位置了。
周洋是挺疯的,薛宴辞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确实想杀了她。
无论是周洋起身拎着壶热茶试图碰到薛宴辞,却烫红路知行的手背;还是教唆她的儿子在叶嘉念面前扎破气球,落了路知行满身亮片;或是逼迫于盛找薛宴辞的茬儿,这个女人的愤怒、凶相都被全桌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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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行看看桌牌,写着男方同学,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薛宴辞的初中、高中同学。
“章章这事办的……”
赵易楠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薛宴辞打断了,“阿楠,别多说,今天这场婚礼是戴家办的,章章也没招儿,忍着点儿吧。”随后转身给路知行涂好药膏,关切一句,“还疼吗?”
“不疼。”
“别装了,烫成这样,还能不疼?”薛宴辞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对路知行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叶嘉念学着薛宴辞的样子,捧着路知行的手背吹个不停,红着眼睛,撅着小嘴巴,“爸爸,疼不疼?”
“爸爸,念念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爸爸一点儿都不疼……”路知行压着情绪把女儿紧扣在怀里,他没有保护好薛宴辞,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叶嘉念了。
薛宴辞转头又和宋寓闲聊几句,多是问问科考的事,问问以后的工作安排。路知行只默默听着,需要他应酬的时候,便说上几句,极力扮演好叶先生的角色。
十二点半,婚礼开始。
十二点四十,章淮津举着香槟遥敬薛宴辞、赵易楠。
路知行知道,他们那晚策划过的惩恶扬善、策划好的与戴青离婚,此时开始了。只是章淮津身旁的新娘还笑哈哈的,以为就此完成了人生美梦。
路知行知道薛宴辞这个人一向都是有仇必报的,却也从未见过她会如此精心巧妙的布个局去报仇,无论哪个方面,他都看不懂她了。
薛宴辞就坐在路知行身旁,正笑的和善。除了台上的新郎章淮津、台下的赵易楠和薛宴辞外,只有路知行知道他们三个商定的那场惩恶扬善有多么残忍。
他们三个,想要的不仅仅是章淮津与戴青离婚,他们所策划的是一场家破人亡,他们想要的是戴家所有的资产。
这事如果成了,他们三个的受益程度远大于他们口中的惩恶扬善,赵易楠也会因此完成最初的原始资产积累,甚至有可能会过整个赵家的资产。
薛宴辞不是没做过这类事,只是戴家这一笔,真的太大了。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路知行想不通。如果只是戴伟那通电话,或是戴青在叶家的大吵大闹,罪不至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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