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果然一直想要她的命!
李雪秀脑袋上迅速肿起一个大包,也被面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眼,然而不过片刻,她便再次破口大骂:“妈的你个小孽障,突然拿个菜板子是想砸死长辈吗?!”
“啪!”
桓筝想也没想,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李雪秀的脸上制止她的叫骂,后者的脸上迅速红肿发亮,腮边鼓起,仿佛一只赖□□。
李雪秀:“!”
脑子当场就懵了。
然而桓筝已经不想跟这家人再虚与委蛇了,直接翻出手机拨通警局电话。
桓明川脸皮重重一跳,猛地冲过来一把按住她的手:“阿筝!阿筝有话好好说!你以前给的那些东西都有好好的保存着,走,叔叔带你去取!现在取!还有钱,郑桐,你打电话给银行,叫他们马上准备!”
“阿筝,你也是的。缺钱了跟家里说就是,怎么要听那些外人挑拨离间?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那些东西也是之前叔叔怕你人小被骗,所以才叫你拿来帮你收着……”
眼瞅着都这时候了,桓明川还在那里假惺惺的试图用这些话来骗她。
桓筝眼神一寒,翻手掀了手边的厨柜,冷声道:“闭嘴,还钱!”
桓明川:“……”
身后李雪秀终于从自己被桓筝打了这件事当中回过神来,张开嘴就开始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苍天啊!反了天了啊!这个孽障竟然敢跟长辈动手!老天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瞧瞧,一个雷劈死她啊!”
“早知道这样,当年就该直接一把掐死她啊!”
桓筝听得心头火起。
不过她也不跟对方吵,直接李雪秀骂一句,她就掀一只柜子,还专挑那些贵的下手,屋子里顿时狼藉一片。
待掀到第三只,李雪秀才终于反应过来今天的桓筝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懦弱胆小的桓筝了。
她捂着胸口怔愣着坐倒在地,心头涌上一丝寒意。
郑桐胆战心惊,扶着婆母半跪在地上,却被李雪秀重重一口唾在脸上:“呸!不中用的东西!”
桓筝则是掏出编织袋,遇到是自己的东西就收,不是就砸。
家里菲佣听到动静过来,桓明川眼神一寒,伸手就想跟对方前后夹击制住桓筝。
然而他手刚伸出去,就被早有预备的桓筝一个飞踹踢翻在地。紧接着又是一个旋身侧踢夹带空间转移将菲佣踹飞,重重砸在墙上又滑下来,当场昏迷过去。
这菲佣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私底下没少折磨她,因此她这一下动手毫不留情,顿时把所有人都给惊住了。
尤其桓明川。
他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当场就想起前天下午那张粉身碎骨的桌子:是真的!桓筝这妖孽现在真的跟她妈一样,突然长了一身怪力!
李雪秀更是被吓得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待老太婆好不容易回神,桓筝已经一路搜刮到二楼起居室,正好搜至桓玉瑶的房间。
桓玉瑶自桓筝来了便一直缩在屋里当缩头乌龟,但是此刻也没法缩了。
桓筝一把攥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拽就把人从屋里拖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滚!”
桓玉瑶千娇百宠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场就要爆炸,摸到手机尖叫着:“桓筝你疯了!我要报警!报警!”
然而她的话音还未落,就被突然疾冲过来的桓明川一巴掌抽在脸上把手机夺了过去:“报什么警?!去转钱!”
害怕事情败露的桓明川此刻彻底暴露了阴狠变态的本性,重重一脚踹在已然呆滞的桓玉瑶腰上:“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还不快滚去给老子转钱!”
是的,眼看着事情已经无法转圜,桓明川又把这一切怪到了桓玉瑶头上。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那天桓玉瑶不肯给桓筝手机,也不会惹得向来懦弱胆小的她突然发疯。
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桓筝!然后再徐徐图之!
对!就是这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桓明川再次重重一脚踹在桓玉瑶身上:“抱歉!阿筝,叔父以前也不知道,瑶儿竟会那般对你。这两日我在家中不是没有备钱,而是我在了解情况。前天在律师所我才知道,瑶儿她平日里竟一直欺负你!你看我帮你出气!”
桓明川为了拿回自己的罪证,也为了保住到手的钱财,下手可是一点也没留情,不过两脚,就已经踹得桓玉瑶惨叫连连,险些晕了过去。
但这些跟桓筝上辈子受的折磨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因此她连眼风都欠奉,径直上前对着金律师发给自己的清单,一样一样收着东西——
什么她以前脑残给出去的珠宝、字画、古玩……统统回收!
桓明川看得心头滴血,却又不敢阻拦。毕竟他可是实实在在见识过桓筝的怪力,生怕一个不好她就把自己踹出去了。
桓筝才不管他心头的纠结与难堪,一顿猛收把自己以前送出去的珠宝玉器统统收了回来,直气得李雪秀胸膛起伏,再次大喊大叫着要报警。
顿时吓得桓明川一个箭步又蹿下楼去制止老娘,险些没有当场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