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刚刚踏进大堂,朝着中年男人走过去的年轻男人惊呼出声,“你为何吐血了,是谁伤了你!我等替你去报仇!”
说话的年轻男人天赋绝佳,任谁也猜不到这个看上去格外年轻的男人修为已经超越了他嘴中的老祖宗。
只是到底年少轻狂,没有半点阅历,适才又在闭关,所以并未感知到那道尖锐的尖叫声,自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伤到了中年男人。
“莫、莫要胡思乱想。”
中年男人拦住放了狠话就冲动的想要冲出去□□的年轻男人,满目惊骇和心有余悸道。
“我适才不过是误入了旁人渡劫之处,受到波及遭受了重创。”
“此事只是一个意外,你无需如此愤怒。”
“老祖宗可不要以为我年轻就好骗,你这瞧着是神识分出些许后遭受到了重创,怎么可能是误入他人渡劫现场被波及?”
“什么渡劫现场能够以一丝半点的神识重创老祖宗到如此地步?莫非他是仙人不成?”
“虽不是仙人,但怕是也快了。”
中年男人低声喃喃,“那渡劫的雷云仿佛是突破大乘期攀登渡劫期的雷云,且严重了数百倍,那雷云不过是泄露出些许波动便能够将他们这些炼虚期的修士重创,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强大,适才瞧见的那般惊天骇世之景真是闻所未闻,想来实在是……”
“说来那被雷云围堵还嚣张的挑衅雷云的修士似乎似曾相识……”
“老祖宗……你还好吗?”
年轻男人看着平日里素来爱干净的老祖宗顶着一身的脏污皱眉思索的模样不免生出担忧。
他们家的老祖宗该不会是因为神识受到重创而疯了吧?
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反常呢?
“我无事,你走开些,莫要打搅我思考。”
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推开想要过来搀扶他的年轻男人,眉眼间满是躁郁。
他总觉得那人眼熟得很,可这会儿无论怎么思索都想不出来,自然心底烦躁得很。
“可是老祖宗,你现在身受重伤,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服用丹药。”
“受重伤也莫要多思,应该好好歇息才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困扰你这么久?”
“那渡劫之人吗?或许那渡劫之人渡的劫数之所以这么可怕是因为那是魔修或者功德有损的邪门歪道呢……老祖宗,你要不还是不要……”
“给我闭嘴,啰啰嗦嗦的跟和尚念经似的,真是……”
“等等!和尚……和尚……”
“刚刚那修士是僧者!还是穿金袍的僧者!穿着金色彼岸花纹的僧者!”
众所周知金色僧袍唯有丹心寺有,而金色僧袍上绣着彼岸花纹的僧袍却只有丹心寺现任佛子玄策可以穿,也就是说那渡劫的修士是丹心寺的无心佛子玄策!
“是玄策!竟然又是玄策……”
“玄策不是半年前成突破大乘初期到达大乘中期吗?怎么不到半年又开始渡劫了?还是渡劫期的劫……”
“不到半年再次突破,此人实在是恐怖……”
中年男人面皮微抽,该说不愧是天骄榜榜首吗?无论是天玄门的龙冷还是丹心寺的玄策的修炼速度都骇人听闻。
第65章打不过就喊家长【五更】生气了……
“那渡劫之人是丹心寺的无心佛子?他竟然又渡劫了……”
听到中年男人低声喃喃之语,被推开的年轻男人呆滞地站在原地。
年轻男人位于天骄榜前十,这么一些年来他素来将天玄门的龙冷和丹心寺的玄策视作劲敌和榜样,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追上他们,男人日复一日的修炼,即使受尽了苦难和折磨也不敢放松一星半点,生怕和龙冷、玄策的差距越来越大。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拼命,他和这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前些时日天玄门的龙冷跨越大境界突破,今个儿半年前才突破大乘中期的玄策再次突破,还是往渡劫初期突破。
而他已经几百岁了,却依旧在大乘初期原地踏步,始终难进分毫。
他和他们的差距又一次变得宛若裂谷鸿沟。
这或许就是天才与妖孽的区别,天才还有可能被同样的、甚至差一步但是很努力的存在超越,可妖孽却不行。
他们如同这个世界逆天的存在,瞧着就非常人。
这样的存在如何能够是他们这些连天才都算不上的人能够够的上边的呢?
他满脸麻木地抬头顺着老祖宗的目光看向远方,低低的叹了口气。
“罢了,本就是天涯海角的距离,又何苦执拗的想要追逐这些妖孽,白白为自己增添麻烦呢?”
年轻男人在心底安慰自己,可那面容之上的惆然若失却是一眼就能望见。
并不知道远在千里外的地方有对祖孙俩因为他而惆然若失,玄策挑衅完雷云后遭到了雷云的疯狂报复,各种各样带毒的剑雨倾倒而下。
玄策仍旧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将雷云气的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