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墙被我刻满了,我又开始刻画另一面墙。
这时的我已经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当中。
“就算三顿饭一天吧!我在这里已经呆了至少几个月了……”
这期间,我曾经在房间内大喊大叫,希望我的声音和动静能够传到外面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后,我发现我的举动是徒劳的。
接下来我开始尝试着用手铐刮擦水泥墙面,我想着,要是那个警察发现我这样做的话,极有可能会进入房间内阻止我的行为。
这样,我或者能在他进入时袭击他,然后夺路而逃。
但那个警察似乎很清楚我戴着手铐是无法在墙面上开出洞口的。
见到我的举动后,他只是站在铁栅栏之外,平静的注视着我疯狂的举动。
直到我累得精疲力竭,倒在地面……
一度我想到了死。我开始绝食,拒绝吃饭!
看守的警察也不在乎,我不拿搪瓷缸,他就站在门口等着,过一会后,便又将搪瓷缸拿走,过一段时间后,又拿过来……
我最终没有战胜饥饿,绝食数顿之后,我又一次恢复了饮食。
最终,我绝望了!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房间里睡了吃,吃了睡。
有事没事,朝着这个看守问上两句诸如“我在这里多久了?”,“外面什么天气?”之类话语。
我之所以问,压根就没想过对方会回答我,只是确认我还拥有语言的能力而已。
我时常会想起我看过的一些书籍,比如《基督山伯爵》。
我不明白我究竟遭遇到了什么?
居然会碰到书中主角埃德蒙。
邓蒂斯一样的遭遇。
又一次,我伸手将搪瓷缸拖进了房间,开口朝着门外问道。
“我进来多久了?”
“三年了……”
我猛的抬头望着依旧站在阴影当中的看守,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我诧异的不是他此刻说出的时间,而是他居然难得的出声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要知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他对我的询问做出任何回应了。
我坐在水泥地板上,拿着筷子刨着搪瓷缸里的饭食漫不经心的又问道。
“怎么今天有空搭理我了?”
“欧阳来了。”看守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回答着。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脸禁不住的抽缩了起来。
“是么?终于要提审我了?”我颤抖着问道。
“不是提审。他只是让我替他给你带个话而已。”
“什么话?”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的那个身影。
“他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了,应该立刻就能从这里出去了!”看守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
“你说什么?”我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人贴到了栅栏铁门上,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
虽然至始至终,直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但他此刻说出这句话,却让我有了一种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感觉!
“他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了。就能从这里出去。”
这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希望。
我歇斯底里般的冲着他喊叫了起来。
“他想知道什么?他想知道什么?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什么都会告诉他的!快告诉我啊!他想问我什么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