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等季旷柔那边彻底没了动静,再睡。
“唉。”
见此,哑奴无声叹了口气。
觉得少爷性子有时过于内敛谨慎了,什么能藏在心里,不说、不表露出来,谁又能知道呢。
到最后伤心难过的只能是自己罢了。
这一觉,相泊月睡得不太踏实,清晨时却被屋外一阵喧闹声给吵醒了。
见他醒了,哑奴和彩川一起走过来,伺候他洗漱穿衣。
“外面在作甚?”
相泊月蹙着眉问道。
闻言,一旁站着的彩川兴高采烈地言道:“过几日是郡主的生辰,王管事打算将咱们这栖阳居修整一下,好给郡主办生辰宴。”
相泊月蓦地蹙眉,焦声问道:“郡主生辰还有几日?”
彩川眨眨眼,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三日后啊。”
闻言,相泊月抿了抿唇,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身为季旷柔的夫郎,竟然不知道她的生辰是何日。
对她的了解,甚至、甚至还不如彩川。。。。。。
想到这,相泊月僵硬地蜷缩起长指,敛下了眼睫。
但是幸好,距离季旷柔的生辰还有三日,给她准备生辰礼物,还来得及。
可当即,相泊月就在要送季旷柔什么生辰礼物才好的事上犯了难。
季旷柔贵为郡主,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
最后相泊月思来想去,决定送季旷柔一个自己亲手绣的腰封。
一转眼,便到了三日后。
栖阳居一大早便十分热闹,由于是季旷柔的十九岁生辰,所以邀请的大多是她在京城的好友。
矿山被盗的事也有了眉目,而季旷柔也终于有机会能休息几天了。
心情好了许多的季旷柔,破天荒地站在院中迎客。
“柔郡主,恭喜恭喜啊!”
章云舒拎着两瓶酒,双手抱拳爽朗笑道。
说罢,她朝着身后有相泊月在的庭院促狭地眨眨眼,“我大姐当年这个时候,孩子都四五个了,郡主可要努力了。”
季旷柔伸拳重重地抵了她肩膀一下,笑骂道:“贺礼留下,人可以滚了。”
听到这,章云舒连忙讨饶,“别啊郡主,大老远来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熟友都在纷纷嘲笑章云舒没骨气,嘴贱还爱招惹人。
就在这时季旷柔与众人说笑时,一旁的翻云走了过来。
小声伏在季旷柔耳边说道:“郡主,倦春公子来了,说是想给您送生辰贺礼。”
说完,她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主子面上的表情。
按理来说,今天是郡主的生辰,是大喜之日。
而倦春作为一个豢养的青楼花魁,非召是不能要求见恩客的。
而且他身份低微,做得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买卖,可能会冲撞了郡主的喜气。
可架不住倦春今日不仅来了,还一再恳求她想见郡主一面,模样实在可怜。
翻云又想着,今日主子高兴,说不定就允了呢,这才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季旷柔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让他进来。
闻听此言,翻云连忙点头,心中也为倦春感到高兴。
她就说嘛,自家主子向来不受那些凡规俗教的束缚,喜欢谁就对谁格外偏袒。
看这样子,兴许不久后倦春公子就苦尽甘来被主子迎进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