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相泊月挣扎着嘶吼道。
季旷柔不理他的挣扎,抬眸瞥了他一眼,动身便朝着那蕴藏着无尽风光宝藏的山谷走去。
在行进至一处奇特景象时,季旷柔眼眸蓦地变得深沉,试探着将手贴了上去。
霎时间,似有炽热的岩浆在掌心翻涌。
从未被触。摸过的山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股可怕的、陌生的、无力抵抗的感觉席卷了它的全身。
使得整座山上的花草树木,都在一瞬间起立绽放。
争奇斗艳,香气馥郁且久远。
“季旷柔……你放开我!”
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从他斑驳破碎的唇角溢出。
季旷柔垂着眸子看他,面容清冷高贵,像皎洁月光下的谪神,可那眼神却是似笑非笑的,冷漠中带着怜悯,唇角的弧度也薄凉得紧。
只见她开始缓慢地上下移动手腕。
下一刻。
“啊!季旷柔,你放开我!”
相泊月终究忍不住失声尖叫。
闻言,季旷柔俯低身体,越发地挨近了面前人如玉的面容,指尖从他汗淋淋的喉结一点点往下滑,直到点在了锁骨中央那颗鲜红欲滴的胭脂痣上。
少顷,才戏谑地说道:“好啊。”
当真松开了手。
没了紧致和柔软,蚀骨的难捱从尾椎骨开始散发,折磨得相泊月神思尽乱,他像一条即将渴死的鱼,不由自主地向着水源处移动,将自己主动放进了她的手心。
煎熬与难捱,最终还是折碎了他的倨傲,恳求的声音低到近乎像是在呓语。
“求你……”
闻言,季旷柔眼尾轻挑,漂亮的眸中漫出一丝被取悦后的满足,唇角的笑意越发张扬。
她抬手扯开了绑着他双手的发带,另一手掌心收紧,缓慢地肆意行进在风景秀丽的白玉山中,甚至垂下眼眸细细观赏,不错过一丝美妙风光。
双手得了自由的相泊月随即扭过头,抬起来的手最终被塞进嘴里紧紧咬住,全身犹如冬风中的秋夜,瑟缩颤抖不止。
一阵强烈的飓风袭过,湖水被卷携起,连带着最深处的岩浆,齐齐朝着岸边涌去。
霎时间堤溃防破。
相泊月十七年来养成的凌然傲骨,这一刻在季旷柔手下被寸寸折断。
酸胀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汹涌而至的泪水,他突然捂住了眼睛。
口中溢出的哭声破碎呜咽。
唯有一句话让人听得真切。
“我恨你!”
这句话好像被恨意浸透了,字字句句都透着冰寒。
闻言,季旷柔抬眸看他,随即轻扯了下一直紧绷着的唇,笑得邪肆又张扬。
“恨我?好啊,大可以随便恨。”
反正她这一辈子,招人恨的事做得可太多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话毕,季旷柔眸色一暗,朝着他锁骨中央那颗鲜红的胭脂痣狠狠咬下去。
没良心的东西。
看来,日后她也不必对他心慈手软了。
从相泊月帐中出来的时候,天际的晨光已经熹微了。
覆雨一直在帐外等着,见季旷柔那么早出来心中还有些讶然。
她离得近,所以不是没听到帐中的动静,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相公子终于是主子的人后,可却发现事有蹊跷。
主子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件,甚至都没怎么凌乱,中途也没喊水。
所以这事到底成了没,显然还有待考量。
喊来覆雨递帕子净手后,季旷柔抬手掐了掐眉心,面上罕见地露出了些疲态。
随即,她抬眸问道:“事成了没?”
覆雨连忙回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话音刚落,二人便敏锐地听到,萧茗帐子的附近似有动静。季旷柔与覆雨默契地对视一眼后,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抬脚向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