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声音滞哑、有气无力地回道:“无事。”
在去盛寰院的路上,他们二人的手都紧紧交。缠在一起。
相泊月的目光落在了他与季旷柔十指相扣的手上。
眼前又恍惚浮现了今日季旷柔抱着倦春时的画面。
不由得在心中荒唐地对二者进行比较着。
究竟是谁与季旷柔更加亲密一些。
是他还是倦春。
而季旷柔又对谁更喜欢一点。
是倦春还是他。。。。。。
亦或者,还有别人。
想到这,相泊月早已麻木的心尖又是一痛,他咬紧了口中的软肉,企图用疼痛来分散思绪。
其实,骄傲如他,本应第一时间就甩开季旷柔手的,并告诉她不要用抱过别的男人的手再碰自己。
可是相泊月他舍不得。
舍不得这冰天雪地中唯一的温暖。
即使知道这是刀尖蜜糖,也经受不住这巨大的诱惑。
甘愿为了那点甜,而悍然赴死。
思及此,相泊月心中悲哀无望极了。
盛寰院很快便到了。
这一次,有季旷柔在身侧,前往宴厅的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
在季旷柔身边落座后不久,安定王与王夫便相携着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相泊月发现安定王夫身侧一直紧跟着一位长相精致俊俏的少年。
年岁刚过及笄。
那少年察觉到了相泊月的视线,随即转过眼来与他对视。
少顷,柔柔一笑,白皙的颊边酒窝顿显。
十分灵动纯然。
相泊月一怔,随后冲他微微颔首。
心中却觉得少年方才的眼神,绵中带针,刺得他颇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时,安定王与王夫接连入了座。
季旷柔随即拉着他起身,笑着对母亲季仲清言道:“母亲、父亲,孩儿带泊月来看你们了。”
她话音既落,相泊月屈膝向他们二人妥帖行了一礼。
“相家公子,颇有相尚书清雅睿智的风范,柔儿,日后定要真心待人家。”
上首的季仲清望了相泊月一眼后,对着季旷柔沉声说道。
女人久经沙场,又身居高位,说出口的话声音虽不大却莫名充满着威仪与分量。
让人肃然起敬。
全部到齐之后,一旁侍候的仆人们便开始布菜。
有荤有素,摆盘精致。
数量虽多,分量却刚刚好。
做到既能让人吃饱,却又不浪费的程度。
这让相泊月有些微微惊奇。
除此之外,安定王府好似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季旷柔与安定王有时会偶尔交谈几句,询问她将后院圣上赏赐的那匹马照顾得怎么样。
以及上周的马球比赛结果如何。
更多的,则是王夫在向季旷柔告状,说哪日安定王背着他多喝了几杯酒。
哪日安定王下朝时回来晚了几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