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被无助与恐惧胀得发疼,眼眶也有些酸涩。
就在这时,他恍惚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随后,他便被人扶了起来,倚在了一个人的肩膀之上。
那人身上很凉,还带着清淡的扰人心魂的凤尾花香,这香气丝丝缕缕的渗透进他的皮肉,竟意外地填满了他骨血中的空洞。
可一下刻,那种空。虚又卷土重来,甚至越发嚣张了起来。
接着他便被人抵唇喂了口凉茶,冰冰凉凉的茶水入喉,也使得意识有些混沌的相泊月神台清明了许多。
“你被人下了腌臜药,我可以帮你解,但你要乖乖的。。。。。。”
是明昭郡主的声音。
彼时,听完了她口中的话,相泊月才后知后觉此刻自己身体的异常是为何。
他原是被人下了药。
什么药不言而喻。
可为何明昭郡主会知道他被人下了药,还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可以解,更要他乖乖的。
乖乖的。。。。。。
是不想让他声张吗,这样自己就可以任由她予取予求。
事后甚至还要感谢她出手“相助”。
可是他行事例来低调,从未与人交恶过,能有谁要害他。
答案显而易见。
他本以为、本以为那晚自己在她帐中受的欺辱已经足够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甚至、甚至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英雄救美,然后想趁他之危夺了自己的清白。
她竟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
能够庇佑他的母亲和姐姐已经死了,明昭郡主这般玩弄欺辱他,何曾想过日后他将面临的处境和下场!
一想到这,相泊月只觉得遍体生寒,人生无望极了。
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腰封不知何时被人解开了,衣襟已经松散,这让相泊月心中的愤恨陡然增加,使劲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对方。
声嘶力竭地吼道:“滚开,别碰我!”
季旷柔毫不设防,被他推得一个趔趄,险些跌下榻去。
她眉心狠狠一皱,厉声道:“你发什么疯。”
相泊月这一推,几乎用完了他全身的力气。
随即无力地倒在了榻上,远了那香气,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又卷土重来,甚至越演越烈难受得他禁不住浑身战栗。
贴身的亵衣一下子便被沁出的汗水浸透了。
他只觉得自己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即使大长着嘴,也呼吸不到半分的空气,马上便要窒息而亡了。
见相泊月又开始难受得直哼哼了,季旷柔恨恨地闭了闭眼,真想一走了之。
他难受,当她是舒服的吗?
她季旷柔长那么大,从来是被人伺候,还从未主动伺候过别人。
不知今晚席上的酒水是否也被人动了手脚,季旷柔也觉得心中燥郁得厉害。
连着灌了三口凉茶后,季旷柔才重又转过身。
毫不怜惜地抓住了对方方才已经被她拆散的腰封,扬手扔了出去。
缩在榻上的相泊月蓦地睁开被熬得发红犹如榴籽的双眼,惊恐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说话间,声音已经喑哑得不成样子了。
闻言,季旷柔欺身上前,掐起他滚烫的下巴,冷笑一声道:“做什么?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她说着,径直抓住了想要推开她的相泊月的双手,扯下他的银白发带一道一道地缠住紧紧地绑在了头顶榻柱上。
不消片刻,便将对方摆成了任由她宰割的姿势。
此刻,在季旷柔即将行进的道路上,突然许多白色山峦,那山峦层层叠叠,将山中风光遮盖得严严实实。
季旷柔对面前的阻碍十分的不耐,只三两下,便将那些皎白山峦摧折得分崩离析。
微凉袭过相泊月的胸膛,他那方才还酡红的双颊,瞬时间就变得青白。
犹如一地燃烧殆尽的灰烬。
他惊恐地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季旷柔,昔日面上的冷持与骄矜全然被打破。
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无尽的屈辱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