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刚刚变成一片废虚的世界又恢复了颜色,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
“别高兴啊,这可是会导致很可怕的事情呢。”
阿峰冷冷的吐槽。
“你应该也很了解我姐的思维模式更一般人不太一样吧,可别用一般人的逻辑去想她会怎么做喔。在不久前姐姐她出门去了,尽管她没说要干嘛,但根据我这个打从出娘胎之前就跟她待在一起的人看来,她是准备要去干件超蠢的事情了。要是我知道她会这么做,我昨天就不会如此了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悔到不行啊~”阿峰再度提到傻事,却仍不明说是什么,我有点心急,便开口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好不好,我总觉得你一直在兜圈子。”
“恩。”
他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毕竟这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啊。简单来说的话,姐姐大概是要去证明她仍旧是超级爱你的。”
“所以?”
“但她很害怕你会因为感到自责或是自惭形秽而躲着她。”
的确如此啊。
如果现在学姊打电话过来,我大概是没那个勇气去接听吧。
“因此,为了消除你的罪恶感,她决定要堕入跟你一样或更惨的情况。”
“啥鬼!”
我惊呼,阿峰不是认真的吧?
要不然就是我实在太小看学姊的异于常人了。
“既然你被强暴了,那她大概是打算要被轮爆吧。也许老姐她是觉得这样就能跟你站在同样的水平线上、处在对等的位置。两个人还能互相舔拭伤口,安慰着对方的痛,浪漫到不行呢。”
我完完全全的傻住了,我说:“你确定学姊要去干这种事?这太离谱了吧,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啊。”
与惊慌失措的我不同,阿峰仍旧很冷静。
“这事我去说是没有什么用的,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是处于无法动弹的状态,光是移动到电话旁边就已经用尽我的全力了。总之,能说服她别去做傻事的人就只有你而已了。”
“那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学姊吗?”
“姐姐跟我不同,她是室内派的,她知道的地方应该就只有那里了。”
然后阿峰就说出了一家夜店的名称。
在跟他问清楚地点后,我就挂上电话,冲出了家门。
学姊!等等我啊!别想不开干出那种事啊!
我马不停蹄的跑着,丝毫不敢将脚步停下。
○头好痛哦,肚子也好痛哦。
林亭芸发出虚弱的呻吟,彻夜未眠、空腹和短时间的大量饮酒让她的全身上下都感到十分的不对劲。
但让她微微开心的是计划已经有了进展,她的四周已经有人渐渐聚集过来,就像是发现腐食的苍蝇一样,他们在她的周遭来回走动,时而接近,时而远离,但目光却未曾从她身上离开过。
他们在等,等确定自己已经陷入无法反抗的时候。
所以,还得在喝下去才行啊。
林亭芸这么想,然后用发颤的手替自己将酒杯再度填满。
由于意识已经模糊到不行,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顺利地让酒杯贴在唇上。
“小凌,我真的好爱你,就算你变成了一条臭袜子,我也愿意变成另外一只好跟你凑成一双。”
想到以后的幸福,她脸上浮现了虚弱的笑容,忘记了心中对于接下来事情的恐惧。
林亭芸将酒一饮而尽。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林明峰维持着被铐住的状态,坐在那张让他屁股发疼的椅子上这样想着。
他从被姐姐搞到失神过去的状态清醒过来后,便发现姐姐已经出了门去。
他马上就联想到可能的情形,便着手要去阻止。
尽管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但他很有自信真的是如他所料,毕竟如他刚才所说,林明峰跟林亭芸可是自娘胎中就在一块了。
姐姐她实在是太冲动了啊,明明就不需要搞成这样的啊,坦率的向吉川凌说出自己的感情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就不能去相信对方是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呢?
虽然说爱会让人盲目,但姐姐打算要做的事这已经离谱到不能用盲目去形容了。
这实在太疯狂了,真希望她有想清楚可能的后果。
算了,现在想这个也没用了。他摇头叹了一口气。
最好的情况是希望吉川凌能阻止她,但做不到其实也无所谓。
林明峰向来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绝不干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