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苦脸:“这个有点困难啊,主要是钱太少了,人家可能看不上。”
丁丁:“你怎么不多拿点?”
刘小西:“就凑了这么多。”
刘小西解释:“钱是剧组众筹的,我来不是捞你出来的,而是让蓝莓把你多关押几天的。”
刘小西啧啧:“放出来干什么,放出来只能祸祸剧组,祸祸隔壁剧组,祸祸柔乡,祸祸甜桃。”
刘小西一锤定音:“你就是个大害虫。”
刘小西:“有了这么个好机会,剧组投票表决,全票通过了让你多在蓝莓呆几天的决定。”
刘小西:“希望你在这里能得到灵魂的洗涤,人身的改造,希望到时候你出来的那一天,我们能看到一个纯洁的、崭新的人。”
刘小西虔诚祝祷:“为此,刘小西就算是一个月不喝果茶,也心甘情愿。”
丁丁:“……”
……
丁丁被关在黑漆漆的小黑屋里,门偶尔会打开,然后进来几个来探望他的熟人。
但和谢老师一样,都是过来看一眼,然后带着满意的笑容,开心地离开了。
丁丁:“嗷嗷嗷!”
丁丁:“这是探监呐,放我出去!”
丁丁:“我要出去!”
终于,蓝莓的工作人员实在忍受不了了:“消停一点吧你,一张嘴巴除了吃饭睡觉就在嗷嗷嗷,你才关了五天,孙大圣被关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呢,都没你能叫唤。”
丁丁:“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叫唤了,但没人听到?”
工作人员一努嘴巴:“你的唐僧来了,正在会议室里跟佛祖谈判呢,资道不,你收拾收拾,可能马上就出去了。”
……
工作人员还真没说错,就见隔壁的会议室里,长桌南面为尊的主座上,坐着蓝莓的台长,而长桌上一东一西坐了两个业内大佬。
甜桃的杨总,和糖果的冯董。
杨总画着精致的淡妆,淡淡釉色的嘴唇一弯,和对面不动声色品茶的冯董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开口,对着主座的台长。
“我们公司那个不成器的导演,给台里添麻烦了……”
台长哈哈一笑,一肚子的好脾气:“麻烦算不上,倒是年轻人年轻气盛,不讲武德是真的,我听说的是,两个年轻导演因为不同的创作理念,有所争执,拌了几句嘴,你们意下如何?”
这就是台长定下了基调了,一场众目睽睽之下性质恶劣的寻衅滋事,变成了创作理念不合而产生的争执拌嘴。
杨桃不由得笑了:“您说的是,我们公司这个导演啊,脾气急躁,创作才华是有,就是有个难以容人的毛病,这一点我回去好好说说他。”
冯董也保证:“曾芃这个孩子心高气傲的,有点文青难改的习性,不太合群,还喜欢对别人的电影指手画脚的,这可不行,一定要纠正这毛病。”
当着台长的面,不管是客气还是别的,总要扬人抑己的。
台长笑眯眯的:“有才能的人都有点脾性,是吧,完全可以包容嘛,他们拍的片子我看了,你们两个公司能有这样才华横溢的导演,真的是一大幸事啊。”
特别是还这么年轻,前途似海来日方长啊。
杨桃率先哎呦了一声,凤目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冯爱华:“我们这个丁丁导演能有什么能耐,说起来还不是冯董不要的,不过冯董不要的我甜桃要了,搞出什么作品来,那是他自己的造化。”
冯爱华被杨桃刺地差点没闷哼出声,这不是明晃晃讽刺他老眼昏花,把个宝贝疙瘩拱手让给了甜桃了嘛。
为这事冯爱华都快成业内的笑话了。
《尖叫屋》这么个低成本的片子给糖果带来超过千万的收益,在今年一年都是独树一帜的,比曾芃的爱情片多好几百万的收益。
曾芃那片子是叫好多过叫座,算起实际票房,爱情片和恐怖片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也就罢了,一部恐怖片而已,冯爱华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他糖果留不住人,是人家自己提议要走的,自己只是没有积极挽留而已。
没想到人家转头投了甜桃,一部续作更创高绩,一台晚会力压糖果,还跟糖果力推的导演同台竞技到第十期了。
最让冯董受不鸟的是,比起打架这件事,自己公司的曾芃都干不过人家。
青着两个眼眶嗷嗷过来告状,让自己给他做主。
他过来一看,那个丁丁完好无损的,皮肉伤都没见。
这还有脸告状。
……
本来他们公司可以有两个大放异彩的年轻导演的,在冯董的算盘里,如果没有出走这件事,丁丁和曾芃说不定还可以联起手来,力压肖媛媛的晋升之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