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说谢谢?”他无奈地笑了。
“谢谢你……一直都在。”姜婉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
他们相视一笑,静谧的山寨,只留下聒噪的虫鸣。
姜婉在寨中过了一段安宁的生活,学生们听话懂事,老人们很疼爱她,隔三差五就送点玉米土豆。
林叙白更是得空就往这边跑,帮她照顾家里没人的学生,或者修缮学校的设施。
姜婉打趣他,来回的油钱都够在寨子里安家了。
林叙白不置可否,下次来,又给她带镇上的糕点。
这天林叙白在忙课题,姜婉散学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远方梯田交错。
残阳似血,不远的校门口却出现一道意外的人影。
傅池安……他被拘留三个月,现在放出来了。
姜婉感到不寒而栗,转身就想跑。
傅池安慌乱地上来,扑通跪倒在姜婉面前,态度难以捉摸。
“漫漫……上次是我不好,我易感期发作神志不清。”
姜婉冷冷看着他,面前的男人早已不复昔日的精致风度,十分狼狈。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做错了。”
傅池安头快低到尘埃里,乞求姜婉能施舍一点怜悯。
但姜婉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宿舍,把门窗都反锁,把桌子椅子都堆在门边。
第二天清早,姜婉挪开桌椅,打开门就发现傅池安蜷缩在门口。
她无奈,去接来一盆冷水,狠狠泼在他身上。
傅池安惊醒,下意识质问:“你干嘛!”
姜婉冷眼,绕开他去教室。
“清扫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