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走了出去,把我洗好烘干的衣服还给我,然后我便识相地告辞了。
隔天要参加一个嘉义市的市政研讨会,老师对那个激情的跨年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拨了通电话给我,我当然很乐意尽到老师助理的本分陪她参加,但是说来奇怪,经过那件嘉中外套的刺激后,我竟然从以前接到老师电话的120%雀跃,变成了只有7成乐意,却夹带3成的意兴阑珊,我想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不然我有天一定会发狂。
市政研讨会牵涉到很多法律层面的讨论,所以老师很认真的全程听到结束,也因为今年年底就要选出嘉义市市长,所以候选人们纷纷慇勤拉票,我们刚到会场不到一个小时,涂姓男候选人、程姓女候选人、萧姓女陪选人就都纷纷来跟我们热切地握手,其中两位女生候选人大概是因为拉票太累,都只有嘴型作出什么惠赐一票、拜托拜托,却丝毫没发出一声声音,只有旁边立委助理、乡镇村里长、议员候选人什么的团队在帮腔,仅有涂姓男候选人是诚恳地跟我们小小聊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像个普通市民般地勤做着笔记,直到研讨会结束。
在这之前我对涂姓候选人什么改路名的政策是没有好感的,当然也受到美国籍伪前立委李庆安嫁祸给他的性骚扰丑闻影响,生理上无法接受这个中年大叔;本来以为他是个普通政客,却没想到他在这么激烈的选战中还愿意花上整整一天参与市政的讨论,我承认我有点被感动到。
隔天的刑总课,延续战况激烈的选战,候选人竟然拉票拉进学校来了!
不过毕竟牵涉到行政中立的问题,她们人数非常少,也没有穿选举背心,只是低调地与学生及教授们握手,光靠程姓候选人光鲜亮丽的外表,想要不知道她是谁、她的意图为何,也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部份学生根本没有投票权,但他们可以回家影响父母亲的决定,何况还有超过一半的学生是有投票权的,所以程姓候选人还是进了我们学校。
我提着陈湘宜老师的包包,像个小太监般紧跟着老师,老师看见那位正妹候选人,不知道是正妹相轻还是不屑政客的嘴脸,只从鼻子里用力哼了一声,然后斜眼瞪了她一眼便急忙走进了法学院。
“延续上礼拜提到的共犯理论,所谓广义共犯包括共同正犯和帮助犯以及教唆犯,我们─”
一阵骚动打断了老师的陈述,原来是程姓美女候选人拉票拉到二楼来了。
老师昨天才刚跟她见过面,昨天市政研讨会的场合老师基于礼貌并没有给她排头瞧瞧,但今天她竟然因为拉票而打断老师的上课,老师本来和善的神情笼起寒霜,冷冷地插着腰盯着外面的骚动。
“嗨,陈教授,我们又见面了。”
程瑀贞今天没有了庞大竞选团队的帮助,貌似诚恳地使用自己疲累的声音拉票,穿着白衬衫、黑色窄裙,一副普通的白领丽人貌,却又不失庄重。
“我只是副教授。”
陈老师冷冷地应着。
“哎哟,马上就会升任教授了啦。”
程瑀贞露出招牌的笑容,一排洁白的牙齿和有点垂垂眼的无辜大眼睛相互呼应,不知道拉走多少猪哥票。
“这一节是刑法啊,大家要努力学习喔。”
程瑀贞露出亲切的微笑和些微的八字眉跟大家招着手打气,大家也受不了年轻正妹的诱惑,都礼貌性地露出微笑跟她回礼点着头。
“少来了,这不是政客拉票的地方,想要真的了解民众的需要,请参与我们的课堂,不然就滚。”
老师很不客气地呛声,哇靠,她几乎已经确定是未来的市长了,您这样给她脸色看不怕以后被刁难吗?
我又担心又尴尬地往陈老师看了过去,又往程瑀贞看了过去,只见程瑀贞丝毫不以为忤,敛起笑容,与助理交头接耳了一下,嘴角上扬道:“陈教授,谢谢您的指教,我辞掉了午餐餐会,延后了几个行程,我这就认真地参与您的课堂,不过我只能停留一个小时,请接受我的虚心求教。”
“你不是中文系毕业的吗?会对刑法有兴趣?”
老师冷冷地问。
“刑法的用语在中文的解释有时候非常有趣,我想领会看看。”
说完程瑀贞让助理们先自行外出休息,其中一位助理到附近空教室搬了一张课桌进来,勉强在我身边挪出一个空间让程瑀贞可以一起听课。
“可是程小姐,我们上课的方式很特别,您一定无法接受。”
陈老师故做不耐地低着头,其实我知道她只是要激程瑀贞留下来。
“不会,不会,我是成大毕业的,我们开明的教授很多,我绝对配合您的上课。”
啊,你惨了,这句话会成为阻却违反意愿的构成要件的有力证词,等等你被恶整的话可怪不得任何人了。
“既然这样,那顶屌平去杨志哼交恒以贞屌姐。”
靠北,老师的臭奶呆发音只有我听得懂,是“请小平去强制性交程瑀贞小姐”
啊!“老师,我知道!”
干,柯俊毅又来乱小,每次老师问问题他都会大叫“我知道”,然后给出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老师是要小平去强制性交程瑀贞小姐!”
靠夭,这次你竟然讲对了,完蛋,那以后老师要跟我打暗号不就不能再用这招了。
程瑀贞露出诧异的表情,还搞笑地双手护住胸口,瞪大眼睛注视着陈湘宜老师,不用讶异啦,我们班上强奸来强奸去的早就已经是上课的惯例了。
我早就知道陈老师想要整整程瑀贞,却没想到那么直接,但我又不能违逆老师的意思,于是我真的过去从程瑀贞的第一颗衬衫钮扣开始解起。
直到我双手碰触到了程瑀贞的钮釦,她才稍微相信我们课堂上是来真的,但是身为政治人物,才刚要在政坛发光发热就随便食言好像也不行,她犹豫了半响,终于还是双手捉住了我的双手不让我再继续下去。
“你不是说‘绝对配合’我的上课吗?”
陈老师冷冷地讽刺着她前后不一的言行。
“咦?我很配合啊,不是你要这位男同学强制性交我,所以我才反抗的?我不反抗还叫做强制性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