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又回到她和陈静的房间睡觉了,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显得空荡荡的。
这几天习惯了睡觉前与王丽的缠绵与温存,如今突然感到百无聊赖,孤枕难眠。
我蜷缩在床上,双手捧起还残存着王丽体味的被单贴在脸上用力呼吸着,胃里突然翻上一股今晚喝的啤酒的味道。
那是上好的新加坡啤酒:清凉,微苦,平滑,沁人肺腑。
但它更使我想起陈静,真的很欣赏她那倒酒的风度和仪态。
那么纾缓,轻诒,而且干净利索,又充满个性。
夜,格外的墨黑,窗外繁星点点高挂,星空那样静谧深远。
我在半醒半梦中,似乎总是抹不去飘浮在眼前的那杯金黄色的翻腾着白沫的啤酒,犹如琼浆玉液。
在这琼浆玉液中又变换着出现纤长的手指,动人的笑脸,轻盈的体态以及那潇洒,飘逸令人遐想的动作。
陈静——一个让人着迷的女孩。
“咚,咚”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天已大亮,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感到格外地晃眼。
我迅速地跳下床,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我拉开房门,陈静和王丽正站在门外。
“大哥,我们要去上班了,只是跟你说一声。”陈静衣饰端庄,微施脂粉,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笑脸盈盈地对我说。
“好,好。对不起,今天睡过头了。”我一脸的尴尬。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陈静伸出纤长的手指向我摆了摆了手。
“再见!”一直站在陈静后面王丽眼睛斜视着我,掩在嘴上的手也向我摇了摇含情脉脉地轻声跟我说。
陈静和王丽走后,我急忙洗漱穿衣,房间也顾不上整理就跑到停车场,开车直奔Office。
新加坡是个繁忙的城市,似乎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命的劳作。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忙碌,午饭时间到了。
在新加坡,公司或单位是没有食堂的,一到午餐时间,满街的人群,无论白领或是蓝领都涌向遍布大街小巷的大排挡寻找填胃的材料。
户外的烈日毫不保留地企图把什么都融化掉,带着蛮横凶狠的意味。
万物遂委顿虚弱,一切都迟缓下来。
行动、思维,以及饮食,所有的心情都怠懒。
为了保持一种清明状态,我总不把自己喂饱。
时常,胃里的虚空,细细牵扯体内某些神经,把心思磨得敏锐。
气候炎热便轻微地厌食,似乎是理所当然。
我刚买了一盘素称新加坡经典美食“海南鸡饭”挤进拼命挥洒刀叉或汤匙与竹筷的人群,我的手机响了。
“Hello,LinHaospeaking!”我在噪杂的喧嚣中喊着。
“林昊,我是王丽。”王丽在电话那头说道。
“喔。吃饭了吗?”我把海南鸡饭撂在一边。
“刚吃完,陈静去了厕所,我赶紧给你打个电话。”
“我正在吃饭呀。”
“我只是问问你今天怎么了,我以为你病了呢。”
“没有啦,只是睡过头了。”
“你想我吗?”王丽的口气温柔起来。
“当然想啦。”
“好了,不说了,陈静出来了,再见!”
“Bye!”我挂了电话,开始解决我的海南鸡饭。然而面对这白亮鲜嫩的鸡块实在难于下咽。任何一种美味,吃多了,总有腻歪的那一天。
这里没有春天,没有秋天,更没有冬天。
没有四季的更替,日子就觉得过得漫长而枯乏。
陈静和王丽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又形影不离。
几天回归的日子之后,体内总觉得不太自在,也许是荷尔蒙的作用和精液的积攒,鸡巴时不时地勃起而弄得浑身浮躁不安。
一天晚上王丽值夜班,我回家后看到家里没人,便在书房打开电脑,看了英子发来的Email,并立即给予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