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恻恻地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难道你还企望道宗的人来救你吗?”
他傲然地道:“我已经在你家和鹰扬卫布下了天罗地网,谁进来,都得给我留下来!”
“哈哈哈哈!”
左群大笑道:“我感觉到了你在害怕,你害怕道宗在魏国卷土重来,你们害怕他们揭露你和明光寺那些丑陋的面孔和肮脏的勾当!”
“嘿嘿嘿嘿!”张进一阵冷笑,淡淡地道:“这魏国除了帝后,谁见到咱,都得低头!道宗来了,我有何惧?”
“倒是你左群,还有老母,妻子,儿女,难道你不考虑考虑他们?咱家可是知道孤儿寡母的日子的痛苦哟!”
左群道:“我的事情,就不劳公公费心了。天道自有安排。”
如此苦口婆心,左群确实油盐不进。张进只得放弃言语攻势。他煞有介事地叹道:“你真是不识好歹。”
他来回走了几步,道:“待会你这书生的身体,可是经受不起折腾啊。”
“能不能经受的起,你可以再试试。”左群道。
“噢?”张进歪嘴一笑,“那你的妻子明惠呢?她能不能经受的起折腾呢?”
左群面色巨变,质问道:“你……你把明惠怎么样了?”
“没有怎么样,咱家只是请她来此,与你聚一聚。”
说着,张进那刚刚还在挂着笑容的脸,立时布满了冰霜。他坐回案台前,猛地拍了一下石案,阴冷地道:“枭统领,带明夫人出来吧。”
“哗啦啦!”一阵铁链拖拽的声音从前方的黑暗里传来。
艳枭手中握着一根黑铁链徐徐往这边走,渐渐地,在左群惊愕眼光中,一个锦衣卫美妇人出现在她的背后。
这个女人脖子上套着一根黑铁链,正被艳枭拽着走。
“明惠!”左群歇斯底里地喊道。
明惠一看到被困在瓮中的夫君,不禁激动地喊道:“相公!”
她想要快步跑到夫君那里,可是刚跑了几步就被艳枭用力往回一拽,狠狠地倒进了艳枭的怀里。
艳枭隔着衣物握住她胸前的乳球,道:“夫人,别动。”
“放……放开我!”明惠用力地挣扎。
艳枭足有170多公分,而明惠比她矮了一个头,在她怀里看起来就像小鸡一样软弱无力。
“张进,你好歹也是服侍天子的人,竟然用我的妻子威胁我?!”
张进嘿嘿直笑道:“我张进在你眼里,不就这样的吗”
“再问一遍,你说不说?”他再问。
“你……你!”左群表情无比,他怒视着张进和艳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他很想说不,可是当他看到妻子那双泪眼的瞬间,心立刻就绞痛起来,他再次陷入犹豫的境地。
他多想冲过去救出妻子,可是他困在瓮中,失去了手臂和双腿,要不艳枭给他喂了药丸,他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他现在连个废物都不如!
张进望着左群开始阴恻恻地笑起来,他漫步似的走到明惠面前,接过了艳枭手里的锁链。
然后拽着明惠来到左群眼前,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对左群道:“啧啧啧,看看你的妻子,美丽又可怜。”
明惠用力扭头挣扎,可是那双看似枯瘦的手却包含千斤之力,让她犹如被猛虎钳住,丝毫不得动弹。
两人虽近在咫尺,但却无法靠近一步。
“相……相公!你……你还好吗?”她望着夫君那惨白的脸,心道定是受了大刑,一想到到这里便心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左群看着妻子的这般可样,心中同样也是疼痛交织。
“明惠,我对不起你啊!”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正到伤心处。他的双眼发酸,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来。
“怎么样,为了你的妻子考虑清楚了吗?”张进笑吟吟地问。
左群左右为难,直急涕泪横流,可翻来覆去,他还是在放不下心中的信念。
他颤抖着道:“明惠……我……我。。。。。对不起……”
“好!咱家欣赏你这种有韧性的文人!”张进击掌道。
他捏住明惠的脸颊朝向左群,道:“既然你不怜惜自己的妻子,那咱家便来怜惜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