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他是死的不成?!
“姑母的教诲,侄儿受教了。不过。。。。。。”
宣珩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萧明渊。
暗地里动了动被萧明渊一直牵着的手心。
像是安抚一般,轻轻捏了捏。
他才转头看向临安公主。
神色难得有些沉肃冷淡:“定远侯的话,便是我想同姑母说的话。”
“侄儿先前便说过了,无论今日姑母是否愿意进宫,侄儿都会前去皇祖父面前,代郑国公和常轩请罪。”
宣珩说着,又转过身去。
朝着常轩所在的方向,微微垂眸问道:“常轩,本殿虽然与你有血脉亲缘。”
“然而国法不可纵情,本殿也绝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便在陛下面前肆意包庇。”
“今日你的过失,本殿会如实向陛下禀明,一切罪责,自有陛下圣裁,你应当一力承担。”
他眸色平淡,看着常轩,沉声问道:“你可明白?”
既然有过,自然应当责罚。
况且今日常轩违逆的是皇祖父的禁令。
即便是临安公主不做追究,也应当主动向陛下请罪才是。
不过宣珩倒也清楚。
郑国公府上下战功卓著。
即便是没有他这个皇长孙。
皇祖父也不会对常轩处罚过重。
既如此,那更应当老实认罪才是。
常轩抬起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眉眼也是一如既往地阴沉,浑身又带着几分凶煞之气。
一言不发地跪在那处。
仿佛浑身上下都长着尖刺一般。
到处都是反骨!
他性子桀骜不驯,向来是不喜欢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说教。
但是眼下抬头看着眼前的皇长孙小表弟。
自然,还有一旁眼含警告的萧明渊。
常轩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有些不甘不愿地避开萧明渊的视线。
随后对宣珩沉声开口:“臣明白,但凭殿下做主。”
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常轩不是那等恩将仇报的人。
再如何,也不会连累皇长孙殿下。
就算是有罚,他一个人也担得起。
不过。。。。。。
常轩看着萧明渊。
心下还是有些不痛快。
他给皇长孙撑腰就撑腰,对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作甚。
他常轩再如何混账,也没有坑自己人的时候,更没怕过死!
这般模样,当他常轩是那等会巧言令色给自己脱罪的小人么?!
萧明渊见常轩那满脸忍气吞声的模样,轻哼一声,递过去一个“识相”的眼神。
他的小殿下如今正在立威呢!
谁敢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即便是有一身反骨,他也不介意拆拆看。
宣珩闻言,对着常轩微微颔首一笑,才转头又看向临安公主。
“如此,姑母大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