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时攸宁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多才起来。
昨晚她破天荒地失眠了,就因为段怀谦那个狗男人莫名其妙的话和动作!
好在祸兮福所倚。
虽然她头脑风暴到凌晨,但这也让她为段怀谦之前的那些行为找到了更为合理的解释。
合着不是良心现知道疼儿子了,而是对她感兴趣呢?
难怪当时在山庄她提起离婚的时候,对方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
她也不是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要说她对段怀谦完全没感觉,那肯定是假的。
但在现阶段也仅限于是馋他的身子和票子而已,确实还谈不上男女之间的喜欢和爱。
况且他们结婚也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跟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不过先试着继续往下相处看看也不是不行,剩下的就都顺其自然地交给时间。
要是合适的话就当真夫妻,不合适她就卷钱带着段景珩一起跑路呗。
想通后,她也就不再去纠结了。
反正她输得起,赢也会赢得漂亮。
刚打开房门打算下楼吃饭,时攸宁就被门边放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个金丝楠木箱子,外加……一张纸?
弯腰拾起纸张,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手赏心悦目的行楷。
时攸宁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逐字逐句地开始往下看。
在纸张的末尾,写着一段话:
【这箱珍珠是奶奶留给我的,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品质应该很好。我拿来借花献佛,就当是惹你生气的赔礼,绝对没有要贿赂你的意思。——段景珩。】
时攸宁的视线转移到脚边的箱子上,这一箱子都是珍珠?
打开箱子看了眼,里面高低也得有两百颗以上。
全都是成色很好的珍稀南洋澳白,并且个头目测至少在。
好家伙,现在的高中生道个歉直接就是大几百万起步了?
这是珍珠吗?
这简直就是一箱钱!
就连箱子本身也值不少钱,上面还散着金丝楠木老料独有的醇厚木质香。
但想到是长者留下给他的东西,时攸宁只好忍痛阖上了箱子。
想着下楼喊人上来把箱子给他搬回去,一转身就跟从楼梯口窜出来的段景珩打了个照面。
段景珩阔步走到她面前,语气还有点冲,
“为什么不下去吃早饭?你就算生气,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一早上都没在客厅看见她人,上三楼看了几次,走廊的箱子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说明这人今天连房门都没有打开过。
生气就生气啊,居然还闹绝食。
难道不知道她自己一日三餐都规律的很吗?
万一这一顿不吃,到时候身体不舒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