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珩眼里满是无语。
他买的是一束向日葵和一束萱草花。
就算他们不了解花语,至少也应该分得清他两只手分别离谁的方向比较近吧?
“我本来只打算买一束的,但是店员说今天买一送一大酬宾,就随便拿了两束同色系的。”段景珩将萱草花往时攸宁的方向递了递,语气有些扭捏,
“反正你平时也懒得要命,让你养花还不如要你的命。所以向日葵你可以让父亲养着,等成熟了再让他给你剥瓜子吃。”
时攸宁这回总算是接过了那束花,笑眯眯地说道,
“乖崽,你给我买忘忧草,是想要让我忘掉你给我带来的烦恼吗?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答应你啦。”
段景珩脸色沉了下去,冷声道,
“随你怎么想。”
说完就直接把头转了回去,自己生起了闷气。
跟刚才的态度判若两崽。
时攸宁摩挲着手中的花瓣,眼底涌上浅浅的笑意。
萱草花除了被称为忘忧草以外,还被称为母亲花。
可尽管她猜到了这小子的意思,也不影响她逗孩子。
孩子不就是拿来玩的吗?
不过还是跟一旁的男人‘小声’说道,
“几天不见,咱儿砸的智商又下降了。他居然会以为咱们跟他一样没文化,不知道花语。”
段怀谦弯了弯唇,出言配合她的表演,
“也有可能他一直都这样,只不过是我们以前高估了他的智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时攸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你看他那副气鼓鼓的样儿,心理年龄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段景珩:……
说他坏话就不能避着他一点儿吗?
到底要他说多少次,他的听力非常好。
他听得见!
可心里刚升起的阴霾已经彻底被无语所取代。
倘若这一刻他往车窗外望去,或许会看清车窗映照出来的自己,嘴角正呈上扬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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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栖云居。
时攸宁本来以为等着他们的,只有冯管家的花样问候。
没想到等进到客厅,吴妈就一脸关切地走了出来。
对着她就是一顿念叨,
“诶哟,夫人可算回来了。”
“听小少爷说,您在姑苏城得了急性肠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