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将头低得很下,对着水麒麟敛衽为礼道:“奴家露沾衣,见过霸主,颂霸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这露沾衣身子一抖。
从披风内落下一人一马,却正是那侏儒人与侏儒马。
只见侏儒人牵着马缰,在马头上轻轻一拍道:“马儿跪下,见了霸主,怎能如此无礼?”
马儿闻声,果然屈下前蹄。侏儒人与侏儒马同时跪下道:“奴才巨灵神叩见霸主!霸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侏儒一开口说话,却是声若洪钟,震得台上的幔垂唰唰直抖。
水麒麟越发好奇,道:“你叫巨灵神?”
侏儒道:“正是。奴才叫巨灵神。奴才进了霸主的宫是奴才,在西域却是响当当的巨灵神,连七尺大汉见了老夫也要下跪地。”
水麒麟细看这侏儒人,高不过一尺五寸,重不过三十斤。腿长不过六寸,臂长也不过六寸,加之身材很胖,头部极大,实在是丑极了。
偏生他那极丑身子,又配了一个极丑的面孔:双目小如米豆,鼻孔大如山洞,嘴阔似血盆,银牙似山峰。
这一切奇丑倒还罢了,偏生颌下长着一袭美髯!
水麒麟望着望着,嘻嘻笑了二声,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侏儒却一动不动,一笑也不笑,呆望着水麒麟,显得异常沉稳。
直到水麒麟笑过了,侏儒人才嘻嘻笑了二声,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嘻声和笑声,与水麒麟的声音竟然一模一样!
水麒麟惊异道:“你──你的声技竟有如此之高?”
侏儒人止住笑声道:“奴才能模仿百虫百鸟百兽之声,能模仿千人之声。”
说罢,模仿刚才露沾衣的声调道:“奴才露沾衣,见过霸主,颂霸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边模仿还一边敛衽为礼,小眼一垂,竟然风情万千,真是唯妙维肖,宛若露沾衣本人重说一遍。
水麒麟大笑道:“有趣有趣!”
侏儒人道:“霸主,有趣的还早哩!”
说罢,身子一弹,忽然落在露沾衣的头顶发髻上,稳稳站定。
露沾衣含笑不动,那头发也不动,侏儒人站在上面,宛似一个轻功大师站在树梢上一般。
水麒麟叹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位武林高手!连天山派的飘雪轻功也会。你与天山派有什么渊源?”
“奴才与天山派没有渊源,不过是和天山魔女打的架多了,也就将她的身法看会了。”
说罢,对着水麒麟一挥道:“奴才父女先为霸主表演一套明珠舞,不知霸主可有兴致?”
水麒麟大惊:“你二人是父女?”
露沾衣笑道:“启禀霸主,我二人正是父女。”
“你这个小侏儒,怎么可能有这等高姚绝美的女儿?”
小侏儒道:“我这女儿的妈妈高挑绝美,我这女儿象她妈,落得如此绝美。”
水麒麟叹道:“原来如此!真是造物不凡!”
侏儒人喝道:“奏乐!”喝声一落,下面楼台下便传来一阵乐音。
随着乐声,露沾在双臂一振,披风便向后飞出,落在窗台上,顿时露出披风遮掩的绝美身材。
好一个露沾衣,只在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亵裤,乳上套了只紧乳罩,其它地方竟是一丝不挂,露出雪白的肤肭,在黑色丝绸的乳罩和短裤映照下,更如白玉般透明。
水麒麟顿时目瞪口呆,连在棘妃双乳上得双手都停止了动作,在棘妃的嫉妒声中才有些回复,棘妃也是大力动作,才没有让水麒麟太过迷失,吃醋乃女人的天性吗!。
只见露沾衣腰如灵蜂,臂如鱼在水中,婀娜起舞,人如灵蛇,侏儒人的身子却时而屈成团,犹如肉球,时而张臂犹若大鸟,只在露沾衣的手臂、手掌、头、肩和身周配合起舞。
不时,一曲舞罢。水麒麟拍案叫绝,道:“巨灵神,你且在一旁暂息。露姑娘,你到老夫身边来。”
露泊衣走近逍遥靠椅,眼睛却看着大厅中间,水麒麟抚着她的肩头道:“你这一身装束不是中土打扮?”
“这是天山西边的西人装束,可悦霸主法眼?”
“老夫很喜欢。”
水麒麟将露沾衣扶直,双手箍住露沾衣的细腰,喜笑颜开地道:“老夫好了十数年细腰,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细腰。只有姑娘的细腰,才是真正的细腰,竟不满老夫这双手一箍,并且细而不弱。”
顿了一顿又道:“姑娘衣不着体,可耐春寒?”
露沾衣双眉紧皱道:“奴家不耐春寒,但也无法可想。”
水麒麟道:“将滑窗关上。”
侍女们将滑窗悄没无声地关上了。
露洁衣道:“小女子叩谢霸主!”
露沾衣话音刚落,从下面楼台走上来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看去不过二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