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顶小轿渐渐抬近了梅九牧二人,大潜龙一剑就将前面的轿夫杀了。
小潜龙则欺身向后,连点后面那个轿夫六处大穴,制得轿夫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
水梦薇却一把扯下轿帘,顺手从轿中拖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将一柄长剑架在少女脖子上,望着正想扑过去的古长启道:“古师兄,你不要过来!不然,我一剑便砍了她的头!”
古长启停在三丈外,大怒道:“你们为什么杀轿夫?这个小姑娘与你们有仇么?”
“没有。没有仇。”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人?”
“还不是你们逼的!”
“笑话!你们杀人,是我们逼的?”
水梦薇冷笑道:“正是你们逼的!古师兄,你想想,你们知道家父的下落,却不准我们跟去营救。我好恨呀!我这人发起恨来,就要杀人。所以,正是你们逼的。”
梅九牧冷笑几声,没有说话。
古长启道:“不对!你们杀的人,与魔杀门一点关系也没有。看样子,这个姑娘更是一点武功也不会。你要发泄怨气,应当找我们才对。为什么要把气发在平民百姓身上?”
“本公主就要将气发在这姑娘身上!”
“好。一起去吧。你将那姑娘放了。”梅九牧眨着眼,忽然果断地做了决定。这决定使古长启觉得大出意外。
水梦薇道:“不必放。我令人带着她做人质,以免你在半路上反悔,惹得本公主发起怒来,又要多杀无辜!”
“你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民家小姐,又怎么跟得上我们?”
水梦薇令道:“吕大叔吕二叔,将那姑娘塞进轿中,抬起她走,不要落后了。”
大潜龙面色为难道:“这个……启禀公主,我们在前头找轿夫吧。”
“什么轿夫能跟上我等的行走?”水梦薇怒喝道:“抬!”
如此行了几日,古长启越来越是奇怪。
眼看着梅九牧和水梦薇好些时候都避着众人,不是超前,便是落后。
二人的脸色越来越温和,称呼也越来越亲热。
行走时,身子也越靠越近。
古长启感到既奇怪,又好笑。
想到少年心性,大抵都是如此单纯。
有一天赶路错过了宿头,众人宿在一条小溪边的山岩下。
水梦薇将轿中那姑娘放出来,象往日一样解了穴道。
令大潜龙分了一点饮食给她,吃完后让她就睡在轿中。
这晚,从人吃了些干粮牛肉,便各自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躺下睡觉。
古长后刚躺下不久,就听见有人悄悄离去。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梅九牧和水梦薇一先一后往水溪上游的树林走去。
古长启在岩石上翻了下身子,感到心中忽然很烦。
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烦。
他翻过身后,看见大小潜龙分别睡在小轿旁边,似乎已经睡着,他又躺了一阵。
忽然间想起一件事,立即弹起身子,向梅九牧离去的方向追赶过去。
古长启寻过一段小溪,不见二人,便向树林走去。
他走到林边,刚想开口喊梅九牧,忽然觉得身上几处穴道一麻,顿时就动弹不得了,也喊不出声。
同时,他觉得有人提着他的身子走过一段树林,然后就将他靠在一棵树上。
他的身后一直悄没无声。
古长启感到内心一阵恐惧。
这人如是要下手杀他,那真是易如反掌。
他师父曾说过,他如是临敌经验多些,大约可以和昆仑、青城之类的掌门人一较高代。
那么,这人的武功岂非可能跻入武林前十名之列?
而且,这人为什么悄悄制住他的穴道,却又不杀他?
他更奇怪这人将他制住穴道后悄悄放在这儿靠着树干干啥?
这时,他听到了梅九牧和水梦薇的说话声。他再愣也明白了,那个点穴制他的人,正是要他听得到二人说话,却喊不出声。
“牧哥,你说的是真话?”
“薇妹,愚兄可以对天发誓!”
“人家冷嘛!谁叫你到处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