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影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刘裕广振振有词,“再说了,公司谁不知道你和姓颜的私下那点关系,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说的呢?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
他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知道谣言这种事,很难追溯到源头,只要他咬死不认,料师蓬蓬也不能怎么样。
果然,师蓬蓬面露苦恼:“确实是有点难办。”
刘裕广暗自松了口气,不无得意地说:“知道就好,识相的话就赶紧走……”
师蓬蓬接着说:“你做这么多缺德事,不怕晚上噩梦吗?”
刘裕广大言不惭:“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那就好。”师蓬蓬点点头,肩上背的帆布包突然掉到地上,一颗用红线绑住的小煤球从袋子里“骨碌碌”地滚出来,正是她在漫展上收的魇祟。
因时间匆忙,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东西寄回学校,放家里又怕被它跑了,因此一直随身带着。
“啊,不小心掉了。”师蓬蓬一脸惊讶,一着急还踢了一脚,那小煤球就滚到刘裕广的面前,红线刚好松了一松。
小煤球出“咿咿”的叫声:“你刚刚说,你不会做噩梦?”
刘裕广一愣:“你是什么东西?”
小煤球:“咿呀,你的梦魇来啦。”
刘裕广:?
第51章蜚短流长
师蓬蓬虽然专业突出,但从来只用来对付鬼魅,从不屑对普通人动手。
奈何刘裕广这种人,比一些妖魔鬼怪都恶心人。
她其实已经从同事的聊天记录里收集到了刘裕广造谣的证据,一开始也确实是准备和他好好讲道理的。
不过眼下看来,有些人光靠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那她心情不好,没留神掉点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
五分钟后,刘裕广一头冷汗,脸色青白,闭着眼睛一边疯狂挥舞手脚一边惊恐大叫:“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师蓬蓬瞥了眼地上的小煤球:“他做什么噩梦了?”
“阿弥陀佛。”小煤球如数家珍,“鞭打、电击、挖肾、活埋、拔舌……”
师蓬蓬光是听着就有点不适了,皱眉道:“你会的花样还挺多?”
“这就是天赋吧。”小煤球语气还挺骄傲,“这些技术好像生来就在我的记忆里,我很容易就能激那种情绪。”
“行了。”师蓬蓬打断它,红绳一收,将它提回手中,施施然道,“你这小魔,差点就让你逃了,还好我现及时,把你抓捕回来。”
魇祟:“……”
这位大师,做事要不要这么严谨啊?这就把锅都推给它了。
师蓬蓬上前按住刘裕广的一处穴位,稍一用力,他顿时“啊”的惨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但仍是骇异万分,不安地看着师蓬蓬,不断哀求:“蓬蓬,我不敢了。你要我说什么都行,我认,我什么都认!”
“少装得那么委屈。”师蓬蓬冷声道,“你承认你造我和颜京的谣了?”
“什、什么造谣,我可没有造谣。”刘裕广哆嗦着说,“我、我亲眼看到你们两个去开房的。”
“?”师蓬蓬没想到刘裕广还敢睁眼说瞎话,气急之余,又隐隐感觉不太对,道,“你再说一遍。”
刘裕广神色更加惶恐,但还是“呵呵”两声:“你是什么货、货色,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靠着勾引颜京,你能拿到猫爪的资源?”
“嘴还这么硬?”师蓬蓬看向小煤球,“看起来你好像不太行啊?”
“不应该啊!”小煤球感觉业务能力受到了怀疑,急得连声辩解,“做了那种梦,正常人一年半载都走不出心理阴影。我看他也不像什么硬汉,梦里都吓得失禁了!”
师蓬蓬:“那他怎么还能坚持造谣?”
“我觉得就是他天生人品不好。”小煤球想了一下,说道,“他的梦里除了我编造的部分,其余也充满了谎言和妄想。”
“他人品是很差没错……”师蓬蓬沉吟,但是刘裕广说谎一向是有目的的,是为了得到好处,更多时候更像是某种被称为“圆滑”的手段。
一个圆滑的人,是绝不会在这种明显对他不利的情况下还坚持嘴贱的,除非……
小煤球在一旁悻悻补刀,“我觉得,说谎已经成了他的生理本能,他就是一个说不了真话的人!”
“嗯?”师蓬蓬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刘裕广是真的“说不了”真话呢?
她掐了道诀,按在刘裕广的脉搏上,少顷,就见他的眼珠里浮现出数道细细的红血丝,灵台处还有淡淡的眚气萦绕。
“入祟之兆。”
师蓬蓬化了一道符,暂时清去他灵台间的眚气,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刘裕广脸上明显有些慌张,用力点头,开口说的却是:“没、没有,我身边一切都很好,你不要乱说……”
看样子,他果然很难说出什么实话。
师蓬蓬转而去问旁边的林庆,刘裕广这段时间一直往这间酒吧跑,老板说不定知道一些。
“没什么怪事啊。”林庆说道,“喜事倒是有一庄,他把我们店里最漂亮的一个女客人小兔给追到了。”
说着还感慨,“你是不知道,小兔可是我们店的活广告,多少男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小兔这人吧,空有一张脸,看男人的眼光可不太行,那些有钱的有颜的一个都看不上,就喜欢满嘴花言巧语,整天吹牛逼的,那种男的哪里靠得住,这不隔一阵就换一个男朋友,把自己名声也给搞烂了……”
师蓬蓬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她现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