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我们目前管不了。”
祁景昼微微摇头,“很多事,目前都无能为力,只能先压着证据,等竞选结束之后再说。”
温荣听他这么说,却瞬间想到另一层深度。
“竞选,国会里面有多少人是执政党,又有多少是反对党?你就算是入选了,跟那些人作对,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心惊肉跳,走上前双手握住祁景昼手臂,昂起脸叮嘱他:
“先不要查了,你忘了纪阑修的下场?他就是手里证据太多,才被执政党联手打压。汇领作为新加坡前三的科技公司,都被他们整垮了!”
温荣神色凝重摇摇头,“我不管什么正义,什么天理,我不想你出事!”
“不会的。”
祁景昼凝视她满怀担忧的双目,清浅勾唇笑了笑。
“放心,我有分寸。”
“祁景昼”
不等温荣再说什么,祁景昼伸臂将她抱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
“好了,今天陪橙橙过生日,不聊这些烦心的。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苗头,我会跟你商量,行么?”
温荣缄默,只好先点头作罢。
一家人去了游乐场,晚上又包了餐厅。
龙凤胎疯玩儿一天,彻底开心了。
傍晚回到家,三个孩子在车上就睡熟了。
安顿好孩子们,温荣跟祁景昼也早早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又要投入工作。
祁景昼正从衣帽间穿戴好出来,就接到了娄骁的电话。
“二叔?有事?”
温荣看他一眼,拿起手包先一步迈出房门。
祁景昼一手握着手机,单手插兜,步态闲适跟在她身后。
温荣听不太清晰娄骁说什么,倒是能从他的一应一答里判断出一点。
“嗯。”
“是么,太好了。”
“有计划,应该不在新加坡,岳父岳母年纪大了,总想着回老家会会老朋友。”
“对。”
“行,我知道。”
“嗯,那年后见。”
从楼上下来,两人先后脚进餐厅,祁景昼已经挂断电话。
他垂眼看着手机屏幕,随口跟温荣交代说:
“我让程飞安排了腊月二十六的专机,跟京泽也打过招呼。咱们回蜀城,今年过年他们应该会到家里来,给爸妈拜个年。”
“嗯。”
温荣坐下来用餐,顺着话问了句,“那要一起吃顿家宴吗?梁迈雅最近状态怎么样?”
“应该还不错,没听京泽说什么,好像也在给她进行心理疗愈。”
祁景昼拉开餐椅,挨着她坐下后,长腿交叠低了低声:
“之前提过,大概是有点中度抑郁症。”
温荣听罢默了两秒,难免出感叹。
“梁家这些人,总给我一种,有他们在,家族没落很有道理的感觉。”
——简直没一个正常人。
温荣无比庆幸,当初很早就跟梁氏家族这些人割裂,她的孩子们也没有跟他们走的很近。
祁景昼听完似笑非笑,一条手臂搭在她椅背上,歪肩低问。
“你在歧视一个家族的血统基因?还是新加坡富家族。”
温荣咬了颗蓝莓,挑眉嗔他一眼。
“我有说错么?”
“”
祁景昼无言反驳,沉默两秒,正色说道:
“我最近心理评估都及格,程飞有报告给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