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格蕾丝——马丁的结果被记入了妈妈的档案,而妈妈的结果又被记入了另一个格蕾丝——马丁的档案。
当我们问及他是如何发现这个问题时,他说他从一开始就很怀疑,所以他查看了两份档案,发现了年龄上的差异。
这促使他深入调查,发现另一位女士确实患有晚期白血病。
他说,从那以后就不难将二者联系起来了。
“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有相关协议可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妈妈宣称。
“没错。”伯恩斯坦医生回答说。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会被起诉吗?”妈妈问。
“他们现在知道了。”另一个人说话了。
“格蕾丝,这位是马特——奥斯本。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本州最好的律师之一。”
伯恩斯坦医生说。
妈妈和奥斯本先生握了握手,然后他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公文包。
他拿出一些文件,然后再次开口说话。
“马丁太太,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但我冒昧地通知了实验室所属的公司,我将代表你,而且你完全可以对他们提起渎职诉讼。”奥斯本先生说。
“奥斯本先生,我相信你是一位优秀的律师,但我现在真的请不起你。”妈妈对他说。
奥斯本先生笑着回答说:“这您不用担心,马丁太太,我这是无偿服务,是帮卢的忙。”说着,他把手里的一份文件给妈妈看。
那是一份法律文件,说明他被允许成为妈妈的律师。
这是手续问题,也是国家要求的。
妈妈签完字后,他又做了一个惊人的声明。
实验室所属的公司提出了庭外和解的建议,但前提是妈妈同意不起诉。
这就是他手里的另一份文件;一份经过公证的声明,表示如果妈妈接受了他们的提议,她将认为此事已经了结。
“他们开出了什么样的和解条件?”妈妈问。
奥斯本先生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说:“起初,他们试图压低我的报价,但在我提醒他们我们的案子已经结案,如果这件事交由陪审团审理,他们会付出多少代价后,他们就变得通情达理多了。”
我颤抖地问:“有多合理?”
“他们同意出价一百七十万美元来解决这两个案子。”他回答,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膝盖几乎跪了下去。妈妈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肩膀在我的手下颤抖。当她不再颤抖时,她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
“那可是一大笔钱。你确定他们付得起吗?”她说。
“格蕾丝,那个实验室是由一家市值数十亿美元的企业集团拥有的。他们出的钱对他们来说只是零花钱。”伯恩斯坦博士回答说,“他们知道,如果这件事闹上法庭,光是惩罚性赔偿金一项,他们就要付出更高的代价。”妈妈在不起诉意向书上签了字,然后把它交还给奥斯本先生,奥斯本先生把它放进公文包里。
我们送他们到前门,但在他们离开之前,我问医生是否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我怀疑格蕾丝有低血糖症,我们很容易就能治好。我希望你们下周到办公室来一趟,我可以再做一些检查。”医生回答道。
我和妈妈站在门口,直到他们离开,然后回到屋里。
我们还没走到厨房的一半,妈妈就一把抱住了我,把我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能听到她小声的抽泣。
我双臂环抱着她,把她拉得更紧,就这样抱着她,心中的喜悦一波一波地涌上心头,我恍然大悟,我终究不会失去她了。
慢慢地,她松开了对我的拥抱,向后靠了靠,看着我的眼睛。
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当她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时,我俯下身,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起初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回吻了我。
当我终于把嘴唇从她的嘴唇上移开时,我们就这样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感觉像过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妈妈后退了一步,喘了一口粗气,然后笑了。
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拉回到我怀里,又抱了她十分钟。
我永远都不想放开她。
但最终我还是放开了她,不过是在她喜极而泣的泪水干涸之后。
我们回到厨房,又喝了一杯咖啡。
“你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她起身准备把杯子放好时,我对她说。
她停在水槽边,转过身问:“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今晚得出去庆祝一下。”我回答道。
“听起来不错。我们去哪儿好呢?”她问道,眼睛里闪着亮光。
“这个由我来决定,但我必须提醒你,一定要去一些花哨的地方。我们必须盛装打扮才能进去的地方。”我告诉她。
“亲爱的,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扮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怎么穿得花哨。”她怀疑地回答道。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妈妈,你穿土豆袋会很好看的。”
“过奖了。”她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