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好迎接真正的苦战了吗?”
霍思言立于戟之下,手握镇魂断刃,神情冷峻坚定。
“来多少,我破多少。”
封戟三重,已启其一。
血廊深处,石壁愈斑驳,古老壁画渐趋清晰。
霍思言等人缓步而行,周遭魂灯摇曳不定,照亮石壁上的残画。
是九州旧图,却被粗粝血线贯穿其间,仿佛整个大陆都被某种冥力钉死。
沈芝低声道:“这些图……不像是为纪念,而像是警告。”
“封印之地,本就不是祭祀所。”
夷烛踱步在前,指尖抚过石壁裂缝。
“这是镇物之地,若镇魂戟真藏于此,那它曾封印的……绝不只是亡灵。”
“什么意思?”
谢知安停下脚步,警惕看向前方岔口。
“你们觉得,”
夷烛笑了一下,语气冷淡。
“魂术能影响朝局、扭转生死,背后没有更大的代价?”
霍思言蹙眉未语,忽然掌中残片一颤,灰光浮现,径直指向右方岔道。
“有器灵反应。”
她沉声道。
“走这边。”
谢知安拔剑当先,众人循光而行。
这条岔道较先前狭窄许多,须侧身而行,墙壁极近,仿佛活物般紧贴。
走了约莫百余步,前方豁然开朗,一间类似石殿的空间展现眼前。
中央是一口古棺,铜绿斑驳,四角刻有不识文字,周围则布满奇异祭器,赫然是南荒旧制。
沈芝一眼认出。
“这些是……南荒早期祭魂器具。”
“这里埋的,是南荒人?”
谢知安低声道。
夷烛却盯着棺木周围的八座石柱,神色凝重。
“不是人,而是“戾魂”。”
霍思言心中一紧,轻声道:“你说过,南荒旧族中,有一支……被逐入地下。”
夷烛点头,声音低沉。
“他们曾妄图御魂入神,反噬成灾,后来,镇魂戟现世,将其一族尽镇于地脉之下。这处石殿,便是第一重镇印。”
话音未落,棺木忽然轻响,似有钉扣松动。
四人瞬间警戒,谢知安当即上前将剑横于前。
“别动。”
霍思言却按住他。
她缓步上前,取出掌中残片,将其嵌入棺盖正中的凹槽。
“咔哒”一声轻响,棺盖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