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飞鱼三代,还没研究出来,所以不可控。
很多人都急着来占便宜,像一些大资本家,就想通过投一部分钱,占巨大收益比。
周尔襟眉眼柔和:“如果你愿意,我马上见各路投资商,把飞鱼二代的投资开放出去。”
“好。”虞婳忙不迭应。
在到处都急着挖虞婳,或是奉承、追捧虞婳的时候。
无论谁看,都觉得虞婳一定睡着了也在笑,在研究所身兼多职,职位一升再升,手下的人指数式增长,想要谁过来帮忙,说一声就可以了。
之前同她平级的,现在只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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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多少有些不服气虞婳的李冰清,在博士毕业后,都选择在虞婳名下做博士后。
曾经的剑桥学姐,这下倒心服口服成了她的学生。
其余硕士毕业的那几个开门弟子,譬如汪水、曾慈惠、况且,全部都读了她的博,人人都把嫡系的派头做得很足。
连况且都会在汇报的时候把门关上,不让其他人听他最新进展。
还有很多人今年考来研究所,就是想来读虞婳的研。
人人认虞婳的名,远远高过认这个研究所。
但虞婳去看郭静莲的时候,却被问了一句:“你想不想去科大?”
本来在剥橘子的虞婳停住了:“……您为什么这么说?”
郭静莲靠着床头,在重新搭桥手术之后,气色已经好多了:
“咱们所是所长还在高校当校长的时候成立的,借用了高校资源。”
虞婳露出些许不解的表情,不明白老师怎么忽然说这个。
郭静莲却坦然说:“如果这个研究所当时名气小,就会变成校内研究所,但是当年有我加入,这个研究所名气大了,就开始和地方政府合作,变成独立研究院。”
“您的意思是?”虞婳还是有些不解。
郭静莲却笑了笑,告知她现实的潜规则:
“很多校长都会在位时成立一个研究院,卸任校长后,就去研究所当最高领导,实话实说,研究所都是所长的亲信,这个所只是所长的祠堂而已。”
这种话,虞婳之前从来未听过,有种振聋聩的感觉。
她久久凝视着郭静莲,眼神略震颤。
郭静莲却很平静,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她:
“所里很多人都是混子,指导员出身的也开始带学生,读了个在职博士的处长们也在带学生,新进来的那个杰青也是所长师妹的学生。”
虞婳有种后脑麻的感觉。
好像那些隐隐不舒服、不习惯的地方,在某一个瞬间,寻到了症结所在。
因为这研究所就不是做研究的,是给所长作为祠堂抬轿的。
人家建这研究所就是为了弄宗祠,很多人都说学术圈是集奴隶制、种姓制和部落制于一体的圈子。
虞婳隐隐有感觉,但没觉得很强烈。
因为她都是院士的关门弟子了,也没觉得自己很学阀,通过弄权或人情世故游走,拿到什么资源。
但万一,是她没有真正体验过进入这小圈子,一直在外围游荡呢?
所长的确一直当她是外人,所以她没有这种感觉。
虞婳都有些晕眩。
郭静莲提了提被子,很平和地和她说:“有没有现,真正做事的其实就我们这一派人?”
虞婳不自觉回想。
从大师姐靳主任是半壁江山,到现在她接手这段时间,除了他们这一派之外,和她争来争去的其他人实际上都没干什么。
“是……”她不自觉喃喃。
郭静莲也猜到这个老实孩子大概率会有这种反应,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之前不说,是因为知道你在这里可以拿一个u杰青的帽子,但你不要沉浸在这喜悦里迷失,你应该像鸟飞向你的山,不要困在精心雕琢的鸟笼里。”
这话其实和周尔襟如出一辙。
说她不能在这研究所待久,这研究所不是她这种人应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