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点头。
点完菜之后,宋敬琛欲言又止:“我家里那边……”
虞婳想起他是和家里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跑过来的,肯定不方便,还是要回去的:“你去吧。”
他把家人家宴看得重,对和她吃饭没有很重视,恰恰表现他的确不喜欢她了。
她并不感觉被冷落,反而安心。
宋敬琛轻轻放下菜单,起身:“回头见。”
他慢慢抬步出去。
留下这单独空间,不孤男寡女坐在一室,给她带来任何麻烦。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家庭聚餐,只是他恰巧和当经理的家人在一起。
虞婳独自品尝那些菜,的确味道很好,干煎鳎目鱼煎出黄油香,柠檬酸恰到好处融合,洛林咸派咸香的蛋奶味浓郁,普罗旺斯炖菜鲜亮丰富,每样都很好吃不踩雷,甚至有点惊艳。
对她一个不太喜欢吃法餐的人来说都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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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敬琛的推荐的确很有品味。
她吃完饭,和侍者说要买单,侍者说宋生已经付过了。
虞婳有点怔然,又看不出心绪地点点头:“好。”
也是,老同学引荐餐厅,会请她吃饭不意外,她也会这么做,钱不多,要刻意提反而没意思了。
回到西贡的家已经四点多了,周尔襟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虞婳不吵他,坐在对面听着。
但听着听着,就感觉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说的是长丽在收购飞鸿股份。
现在飞鸿股价不及曾经,长丽又是大航司,要收购股份其实容易。
不像曾经的翔鸟一样捉襟见肘。
而且听起来,就是今天下午生的事情,有飞鸿股东把股份卖给了长丽。
周尔襟倒淡定,听完挂掉视频,就说他需要想想。
好像这根本不是事儿一样。
虞婳有点惊讶:“长丽接手翔鸟股份之后这么久都没动作,怎么……”
周尔襟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从容不迫思忖着:
“有飞鸿的股东早就觉得飞鸿不行了,恐怕之前就有苗头,只是长丽的董事今天要求签约而已,按照新规,股东书面通知所有股东就可以卖,股东就直接通知自己要卖股份,今天下午就卖了。”
“长丽的董事……”虞婳忽然想到一个不大可能的答案。
周尔襟淡定端起咖啡杯,还笑得出来,调侃一句:“好像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师兄。”
虞婳的表情都僵硬了。
“怕什么?”周尔襟扬眉调笑,“之前不是不删吗?”
被他揶揄看着,虞婳有点难为情。
她之前又不知道陈恪是这样的人。
“他该不会是记恨我今天下午把他锁阳台了吧?”虞婳悻悻说。
周尔襟有种明摆猜得到,但又装不懂的感觉:“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虞婳就真的憨厚地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排除了宋敬琛主动锁人的嫌疑,说宋机长是不小心锁的。
周尔襟听着,依旧没有紧迫感,而是道:“他也是实干派,刚被你锁一下,马上就叫人收购股份。”
“所以现在长丽有多少了?”虞婳却真的担心。
周尔襟:“百分之三十二,还差百分之二到一票否决权。”
虞婳都坐不住了:“百分之二很容易弄到,万一他们拿到一票否决权,未来给飞鸿的战略布局计划捣乱怎么办,我们提出一个,他们否定一个。”
周尔襟却笑笑:“飞鸿现在有什么急着要股东会决策的事情吗?”
虞婳本来要说的,但忽然停住。
对的,飞鸿现在哪里有急着要股东会决策的事情。
现在飞鸿都属于是按日程表正常运转,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决策,因为他们没打算再在飞鸿突破。
而未来五年甚至十年的合约,基本都被他们在穷的时候卖掉了,而且飞鸿又没什么余钱,有也要还年底的债,要维持基本运转。
要一票否决权,对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