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小叔嫩气的一面,苏月光有点被逗乐了,温声道:“你直接进去吧,他们俩睡得沉了。”
这小叔眉眼跟夫君有几分像,人也好,若不是他,今日也不可能分得到家,加上现在这麽落魄的样子,苏月光就想对他好些。
看到他入房後,才回房。
这边太安静了,偶尔传来狗吠声。
苏月光在房里没能坐多久,又走出房去,看夫君什麽时候洗完。
刚出来没多久,男人就从澡房出来了。
一眼看到夫君,苏月光眉眼说不出的欢喜,走快了两步,过来牵着夫君的手。
又忍不住凑到跟前嗅嗅,刚刚洗过澡的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味。
从衣襟嗅到颈脖下颌线,情不自禁就亲吻起来。
沈东遇伸手到他的背後挽住他的腰肢,往自己身上一压,低声道:“有这麽开心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染上一点潮湿的气息,钻进耳膜,连心脏都跟着鼓动。
他逼近那一瞬间,苏月光被抵住了,心脏砰砰乱砸,忘了自己在做什麽。
之後骤然失重,突然被男人抱了起来。
突然逼近的距离,看着男人俊美无铸的脸庞,苏月光嘴角一直不知道该翘起来还是做甚,都有些累了,只圈着男人的脖子,眼睛一眨一眨,亮亮的。
沈东遇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脸蛋,若即若离的触感,撩得苏月光越发心痒痒,他一口含住男人的唇,男人喉中发出一声低笑。
“这麽急麽?”
苏月光脸蛋烧得通红,不好意思说话。
男人有点他不说话就不行动的意思,默默的抱他回房,将他放在床上。
门窗关上,四下安静下来,粗糙的泥屋,摆着他们漂亮的婚床。
这房间太小了,一张床差不多把屋子摆满。
只能再放一个梳妆柜。
苏月光还以为他就要干正事了,结果他坐到床边,拍拍旁边的位置。
苏月光坐了过去。
沈东遇将他们的财産都放在桌上,今日分来的田契丶换来的地挈,大大小小的银子,一串串的铜板。
苏月光还是第一次看到田契,比想象中的要多一些,有十亩水田,旱田十二亩,屋地一亩。
数着这些田契,苏月光嘴角都笑烂了,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在做梦。
旱田先不说,像他们水河村很多人都不种旱田了。
但凡能算是水田的,收成都不会太差,一季四百斤水稻应该还是有的,租赁出去,十亩水田,一年能有四千斤谷,一斤谷卖一文多钱,四千斤谷能收……
苏月光笑容僵住了,不对劲很不对劲,十亩地,四千斤谷,怎麽只有四两银子?
不是说四两银子不多,而是他以为会更多一点。
沈东遇看着呆呆的夫郎,好笑地捏捏他脸颊。
“怎麽了?”
等夫君问到了床上,苏月光还在想着这件事,突然觉得四两银子不少了,从他五六岁开始帮爹娘干活到十七岁,十多年的时间,他爹娘存钱才十几二十两?
一年就存那麽一两多,还是在吃喝用度都极省的情况。
夫君家什麽都没做,一年就有四两银子,很多了。
这里的门窗没那边的严实,夜间有风,窗户砰砰作响。
熄了灯,一切安静下来,远处偶尔几声狗吠。
……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沉重,苏月光喉间不时溢出哼吟,被男人堵住了唇,眼泪从眼角滑落。
苏月光承受不住,偏头呼吸,又被掰转回来。推拒中,迎来男人更沉重的报复。
苏月光迷迷糊糊的想,好像之前不是这样子的,没有这麽狠的。
闷在被窝里面,热得浸出一层汗,身体都变得黏黏腻腻。
男人胸膛宽厚,手臂结实,压得很沉,用劲的时候手臂起伏,上面的青筋爆起。
苏月光莫名感觉男人如此强壮,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