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拽住尾巴跌回沙发。明斯予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覆上她的小腹,也有些气喘不匀,尾音带着一点低哑的钩子,“小狼要去卫生间,是因为被玩耳朵玩到湿了吗。需要给小狼在办公室也准备一些内裤吗。”
像是被窥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柳燃浑身的毛一下子炸了,挥手打掉按在小腹上的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就是正常上厕所!我水喝多了!”
脸上的红一直蔓延至耳根。连狼耳内侧也泛着灼热的粉。而且本来没有感觉特别明显的,被明斯予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到了那股不正常的潮湿粘腻。
明斯予就爱看柳燃这副被戳中心思但是又嘴硬死不承认的模样。
勾勾唇角:“别装了,我都看到你那些搜索记录了。你不是搜过‘每次发情都会湿湿的正常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柳燃原本还在想明斯予到底是怎么知道她身体有反应的,这下一下子明白了。
那个下午,就在这间办公室,她为了多出来的一万多块钱工资趴在茶几上给明斯予画画,明斯予在翻看她的浏览记录,之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这段时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明斯予通过浏览记录监控柳燃一事,柳燃也努力不去想,结果明斯予又提起了。
空气静默到凝滞。柳燃和明斯予静静对视了几秒,然后将明斯予一把推开。
眼睛还是湿漉漉的,语气冷掉。“是啊,你都知道我搜什么了,还有必要再问我吗。”
明斯予怒不可遏,抓起沙发抱枕就朝她扔过去:“柳燃!”
柳燃稳稳接住抱枕,弯腰放回沙发,“我去卫生间。”
盯着休息室关上的门,明斯予剧烈的喘着气,一拳砸在松软的抱枕上。
心头闪过一瞬的后悔。
柳燃羞耻隐忍的模样让她认为自己能够完全掌控对方,为了让柳燃更害羞、更脸红流泪,她脱口而出。监控浏览记录可以说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一提柳燃能急眼。
而且不是普通的急眼,是真真正正的冷下脸去,不愿和她争辩、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沉默着不言语,死不让步。
比起和她咋咋呼呼小打小闹,那样的小狼更难处理。
早知道不提了。
明斯予眼前浮现起那散落一地的碎纸片。
但后悔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下一秒,明斯予就想开了——柳燃有什么资格跟她闹脾气?上次她愿意低头哄,是她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小宠物因为一点小事过不去,贺千戈有时候也会低声下气的求姐姐家的狗多吃点饭不要挑食。
她就是这段时间给柳燃好脸色给多了,柳燃有点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只要不高兴了发发脾气,就能被她哄。
想的真美。
柳燃回来之后也没跟明斯予说话。她打开笔记本电脑,默默处理核算问题。
一想到笔记本被明斯予监控,她就从里到外的犯恶心。
无奈要工作,不得不用。
沉浸在工作中,忽然听到水杯磕在桌上的声音,柳燃条件反射起来去明斯予办公桌前拿水杯,准备帮她倒水。
心里想着未核算完的资产,手碰上水杯柳燃才想起明斯予还没有给她道歉。
但已经拿起了水杯,直接原地放回去也挺尴尬的。
挣扎片刻后,柳燃还是认命的拿过杯子去接水了。明斯予不会给她道歉的,想让明斯予道歉比登天还难,像上次那样说几句软话已经是明斯予的极限了。
柳燃觉得不该期待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
一言不发的接了杯比平常烫些的水回来,看也没看明斯予一眼,把水放上办公桌就走。
明斯予以为柳燃在主动示好求和,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看看快到下班时间,手指点点桌上的两张票:“下班先和我去趟帝国剧院。”
柳燃这才注意到办公桌上多出的两张芭蕾舞剧票。印刷的特别漂亮,设计成开页请柬样式,用精致的火漆印章盖住腰封。
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两张票,估计是和圈子里哪个朋友去的吧。
淡淡的“哦”了声。
反应这么平淡。明斯予压了压眉头,“和简怀瑾一起。”
闻言,柳燃浑身一个激灵。
没听错吧,明斯予和简怀瑾,一起去看芭蕾舞剧?她们俩要去约会?
上次在明家老宅,明老太太撮合明斯予简怀瑾的时候,明斯予那个态度,她还以为这俩人没戏了。
要是真的是去约会……柳燃又燃起了婚后被简怀瑾踢出家门的希望。
“你和简总约会吗?”
明斯予望着小狼逐渐发亮的眼睛,搓搓指尖,“是啊。奶奶这么希望我和她在一起,总要约会几次试试。”
柳燃顿觉生活充满无限可能,又是满满动力了。
动作小心的用指尖蹭蹭两张叠在一起的票,仿佛那不是芭蕾舞剧门票,而是她通往自由和新生的入场券。
晚上演的是芭蕾舞剧的经典作品之一《吉赛尔》,八点开始,明斯予先带柳燃去附近的私房菜馆吃了点东西,准备让司机先送她去剧院再送柳燃回家。
快到剧院门口的时候,接到了简怀瑾的电话。
柳燃和明斯予坐的近,清楚的听到听筒里的声音。
简怀瑾语气包含焦急与歉意:“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下次好吗。”
明斯予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