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不动了,小声嘟囔:“什么气死不气死的啊,就想给你看一下房间而已……”
明斯予回房间了,重重摔上门。
柳燃委屈的要命,但一想到是明斯予付的钱、头一次从明斯予这里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和明斯予计较这些小事。
就当为了明斯予给予她的第一份尊重。
新房间也变得没那么令人振奋了。
晚饭时间,齐蓁端上饭菜,叫柳燃来吃。
柳燃坐下,没动筷子,看向二楼紧闭的房门。“不用叫明总先下来吃吗?”
齐蓁利落的摆好两双碗筷,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不用。大小姐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
柳燃见她很有经验,连忙问:“为什么会生气啊?”
齐蓁一脸茫然,耸了耸肩,“不知道呀。大小姐生气还需要理由吗,想发脾气就发了。没事的,大小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睡一觉就好了。”
想到明斯予瘦削的背影,柳燃有点吃不下去饭。
“齐蓁姐,要不还是去问问。不然会很饿的。”
齐蓁态度非常明确:明斯予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炸药包,她可不想作死离太近引火上身。要去柳燃自己去。
柳燃用小碗把每道菜都夹出来一点放在一边。看着她的动作,齐蓁摇摇头:“不用做这些,大小姐是不会来吃的。”
“万一呢。”
万一明斯予半夜饿了,花两分钟热热就能吃上。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柳燃洗好澡躺回床上,在新床单上摸啊摸,摆成一个“大”字。这个小房间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在明斯予的领地中,她终于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脑子里乱乱的,不断重复播放明斯予下午生气走开的画面。
思来想去,柳燃还是觉得明斯予不至于因为看了她房间、她提了一嘴简怀瑾就大动肝火的生这么大的气。估计是还有别的事,比如公司项目出问题了。
柳燃一骨碌爬起来,抓过本子和笔,在空白一页上从中间画下一道线,将纸分成两半,在最上端分别画了一颗爱心和一个大大的叉。
先在“叉”一栏下面写:1。摸我屁股,骗我咬我耳朵。
笔在鼻子上点点,移到左边爱心栏:1。定制内裤。
再回到叉叉栏下面:2。踩我尾巴。
然后继续在爱心栏写:2。淋雨发烧给我找医生。
……
最后,笔尖停在爱心栏下:15。给我买了喜欢的家具。
爱心栏有十五条,叉叉栏有十四条。
柳燃翻身仰面看天花板,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正如明斯予说的,如果她乖乖的,可以轻松得到许多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她还没有很乖,就从明斯予那儿得到了挺多了。
前两个买她回家的人总用“你不听话我就把你退回去”来威胁。她不怕被退回去,这种威胁对她来说没用。可明斯予从没说过类似的话,明斯予威胁的方式是“你不听话就只能永远待在我身边”。
自己到底要不要乖?
她不是没试过软和一点。可每当她稍微表现出一点退让,第一个买她的人会兴奋的将她和更凶的狗关在同一个笼子;苗清澜会狰狞着笑着用各种工具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
所以明斯予说乖就会有好处的时候,柳燃对此嗤之以鼻:变乖不过是给施暴者更多加害的借口。被施暴者的退让是施暴者的兴奋剂,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觉得你更好欺负,从而变本加厉。
但是。明斯予和其他人,好像不一样。
柳燃抬手握住项圈。项圈材质上佳,做工精细,平时戴在脖子上几乎没有存在感。此刻却忽然变得沉甸甸,柳燃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上面镶嵌的是一颗好几万的小粉钻,一共用了接近一百颗。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柳燃翻来覆去坐立难安,最后在十二点的时候悄悄走上二楼,轻轻敲了敲明斯予的房门。
明斯予没睡,她听到光脚走路的声音。咔哒,门锁打开,明斯予顶着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出现在门后。见是柳燃,语气不善:“干什么。”
柳燃闭了闭眼,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明斯予顿了顿,转身就走,柳燃惶然抬头,视线追随明斯予的脚步,心里着急——倒是给点反应啊,一声不响走了是几个意思?她是跟进去还是原地不动?
明斯予坐回床边,随手抓抓头发,拍拍身边空位,“过来。”
要她过去坐,还是要她过去跪?
是跪吧。床是比较私人的物品,不会随便让别人坐。
柳燃抿抿唇,慢慢走过去,蹲下,跪坐在地,歪头将脸贴上明斯予拍过的地方。
第38章
这个姿势很屈辱。不过更羞耻的事她都已经在明斯予面前做过了,现在倒不觉得有多难堪。
没戴帽子,狼耳乖顺的立在发间。困倦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明斯予。
尾巴也从睡裙里露出来一截。
明斯予心念微动。她本意是让柳燃坐过来,没想到柳燃主动跪下将脸放了上来。
好乖。柳燃从来没这么乖过,乖到想让人用力将她弄到皱巴巴,听她哭叫求饶,再吻掉她流出的泪水,感受她一抖一抖的战栗。
小狼开窍了?只要乖,对她献上忠诚,除了爱,她什么都可以给。
明斯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作乱的欲念,手掌朝上,平摊在柳燃腮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