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面庞清俊,池纯音目光流连,久久未移开视线,池纯音心受触动,觉得顾驰身上萌生出了不同的东西,都快不认识他了。
她一时间忘记了,二人自打进了军营,牵着的手就再未松开过。
顾驰笑道:“那就留在这了?他们等会可不会轻易放我们走。”
“嗯!”
夜幕降临之时,衆人围在篝火前,喝酒烤肉。
池纯音亲身在军营呆了半天,也能与顾驰感同身受他为什麽爱这里。
军营中的男儿面临着生死,可眼中的热血豪情不会因此更改,也深知生命可贵,所以也更加珍惜此时这样的好时光。
有人胆大,向池纯音敬酒:“弟妹,在下敬你。”
顾驰当即拦下,“我替她。”
立即有人起哄,笑顾驰护妻护得紧,顾驰倒随他们说,举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
池纯音扯了扯他的衣袖,“我自己来吧。”
顾驰动作一怔,将酒递到池纯音嘴边,这姿势,倒像是要亲自喂她。
池纯音望着面前的酒杯发愣,而起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嫂子原来是要顾大哥喂才喝啊!”
她脸烧得绯红,当即从顾驰手中夺下酒杯,“我自己来。”
即使轻抿几滴入唇,辛辣也在喉间崩裂,池纯音立即面露难色。
顾驰即使打住,“意思意思就得了。”
二人这样一来一往,在旁人眼里自是不得了,不过碍于顾校尉的面子,衆人笑了几下就把话题扯至别处,不叫池纯音难堪。
喝了几轮酒,顾驰给身边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回意,立即走至篝火旁,吸引席面上衆人的注意。
“有次良宵,不如打相扑如何?”
喝了酒的人浑身上下的血性也涌动起来,自是一呼百应。
池纯音原来不爱看这些,无非就是俩个人光着膀子甩来甩去,一点都没意思,落败那个人摔在地上肯定很痛。
顾驰直起身子,她视线随他一同到正中央去,刚才跃跃欲试要上场的人见状不吭声了,半开玩笑道:“校尉,你这样大家还怎麽玩啊!”
“就是就是!”
从这些声音透露的信息来看,顾驰身手很利索,至于利索到什麽程度,她并不清楚,倒叫对此无意的她都起了兴致。
“有谁迎战?”
军中人嘴上虽谦虚,各个有血性,不少人跃跃欲试,在他们眼中,能与校尉一较高下也是极其难得的幸事。
顾驰身着常服,衬得身形紧实修长,勃然英姿一览无馀,对谁来迎战都不放在心上,还有心思回头看她,懒倦面庞带着笑。
池纯音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回应。
他倒是笑得更猖狂了,即使比赛即将开始,还不舍得转会头去。
她揪着手上的帕子,内心却浸润着丝甜意。
军中相扑十分激烈,大开大合,击搏挽裂,牵扯着池纯音的心肠。
可顾驰的身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进攻防守收放自如,招招紧扣,寻常等人根本奈何不了他,纷纷落败。
几轮比试後顾驰仍旧面不改色,又加上难得出手不少人缠着不让他下场。
池纯音看得饶有兴味,忽然眉心一凉,豆大得雨滴落了下来。
顾驰发觉後连忙喊停,“今日到此,日後再说。”
一时半霎间风急雨骤起来,顾驰抽身走到身边,“要不在军营凑合一夜?”
她点头,今日与顾驰是骑马来的,眼下回去怕要淋出病。
顾驰见她应下,俯下身将她端抱起。
池纯音骤然腾空,惊呼道:“怎麽了?”
他面色平静:“军中没有女子衣物,你走回去裙裾都要濡湿,我抱你。”
顾驰抱她虽是第二次,可还是头回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她将脸埋在顾驰脖颈,有些害羞。
“看见便看见,怕什麽?”
池纯音不为所动,依旧缩得和个鹌鹑,迎来他的一声嗤笑。
回到营帐後,顾驰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去烧热水让她洗漱。
池纯音脱下鞋袜,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安静等着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