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陪他闹了这麽久了,顾驰怎麽还得寸进尺了!
池纯音收回手推开他,“不要。”
顾驰低下头,视线与她平齐,“娘子。”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娘子”惊得面红耳赤,他竟然为了目的达成什麽话都说出口!
顾驰的话直捣她的心门:“万一我回不来了,这辈子都没机会做这事了。”
顾驰知晓池纯音听不得这些,相比在他面前装可怜能达成他不可说的目的,池纯音对她的心疼担忧更让他畅快。
池纯音果然放软了态度,纠结了好久,水汪汪的眼睛对向顾驰:“不准再有其他的要求。”
顾驰喉结滚动,一时间失神,点了点头。
池纯音忙活着,顾驰也没闲着,帮她继续擦着半干的头发。
顾驰的呼吸越来越重,擦头发的动作也无暇顾及。
他垂下眼睫,胸前起伏。
池纯音怎麽这麽会?她好像才是真正无师自通的那个人。
最後关头顾驰拉开她,沉重又急促的吻落了下去。
池纯音回应着,也伸手勾住他精瘦的腰,她听到顾驰闷哼一声,俩颗急促的心同频跳动,她抱着顾驰的手紧了紧,心也似有了归处。
第二日清晨,池纯音整个人瘫在床上,彻底动弹不得。
顾驰倒是神清气爽,刚晨练回来,漆黑双眸发亮,挂着汗珠的面庞抻着傲气。
和昨夜那个妖孽判若两人。
池纯音拿被子蒙着头,一看到他就要回想起那些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不如不看
顾驰坐在床边,拉开她的被子,怎麽越亲近还越生分了。
“羞什麽?”
池纯音可不想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使唤他道:“去帮我拿衣服,我要回府了。”
“不急,等会我送你回去。”
“你回去又要与爹爹起争执,眼下你的事要紧。”
顾驰坚持道:“我一走你昨夜不在府上,有心人拿这事做文章,对你的清誉不好,我送你回去。”
他倒是想得挺多。
池纯音也不与他客气,而是问道:“那你与爹就这样僵持下去?”
“怎麽可能?”
“你打算退步了?”
“那也不可能。”
池纯音真是被他的态度搞迷糊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那你要怎麽办?”
顾驰难得神色闲适,语气平静:“他是我爹,我自然不能闹到两不相认的地步,更何况,若不是他,我怎麽可能这麽顺遂?待有了结果,他心服口服後,我绝对到他面前认隐瞒之错。”
她还以为以顾驰桀骜不逊的脾性,听不得人的质疑,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爹。
他却沉敛下心来,竭尽全力做好眼前的事。
池纯音不知顾驰何时变成这样沉稳的,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
身上好像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池纯音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未发觉顾驰的眼神不知何时促狭起来。
“这麽担心你夫君啊?”
“你又胡扯!”
她话音急促,像是被人揭短後无力跳脚,只能找个违心的借口糊弄过去:“我是怕爹爹讨厌你,连累我在府上的日子不好过。”
“不会的。”
“什麽?”
顾驰还想给她个惊喜,暂时隐瞒下来:“我爹不是那麽是非分明的人。”
顾驰高估了英国公的肚量。
池纯音被顾驰送回府没多久,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英国公身边的侍从就来请她去书房一趟。
她惊呆了。
顾驰与英国公俩人不愧是同流一样血脉的父子,顾驰能体谅国公大人的难处,国公何尝不心疼小儿子?一听说池纯音被顾驰送回府上,就请她过去,肯定也是想知晓他的情况。
池纯音似是看到他们父子之间的一抹明亮。
英国公正在书房等着她,顾驰与国公眉眼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国公沉稳许多,不显山露水,举手投足透着长者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