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要。”分明是欲擒故纵,孩儿心性。
他没怎么用力就能将她按在毯子上动弹不得。
“不要按这里。”她挪开他按压她腰肢的手,转而放在自己的胸口,“摸摸。”
她的确不是真的不要,说话归说话,腿不老实的勾缠他的腰腹。
他当真顺着她的手动作揉了揉捏一捏,俯身吻她。
没一会儿她便红着脸颊娇喘连连,不停蹭他的脖颈。
外头下起了雪,雪花无重量,盘旋着坠落,渐渐铺在屋舍顶,染白一片。
屋外寒气逼人,屋内热烘烘一片,春色无限好。
“好不公平。”她还有力气说话,抓着表兄的宽袖,手指触摸到的尽是秦王朝服上镌绣的复杂金纹,不自觉收紧身体,眼尾泛起红。
“嗯?”他浅浅的‘嘶’,要她放松。
“凭什么你都不用脱衣裳,而我已经被你剥了个精光。”
“可以脱。”他又吻了一下她的脖子,当真要脱。
“啊,不要!”她连忙拦下来,“我喜欢这身衣裳。”
怎么不算制服控呢?
嬴政的确察觉到表妹很喜欢这身衣袍,她整个人都亢奋了不少,身心契合的情事畅快无比。
事后,朝服的确脏了,所幸他也不只有这一件,拿去清洗也就是了。
在这里闹腾了一通,回到昭阳宫,两人一同去浴池沐浴,雾气缭绕间又多呆了半个时辰,直至般般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被抱着回到床榻上,她还不乐意睡觉,惦记着今日是她的寿辰,他送的礼物她很喜欢。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她背靠着墙,这个她很喜爱。
事实证明不光男人喜欢看女人的表情、听她的声音,女人也是如此,她甚至懂得听声辨认自己该如何反制他。
两人互抵着额头,他撑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侧腰上。
如此一来两人无限贴近。
般般被弄的昏昏欲睡,倒不是自愿想睡觉,而是脑神经悉数展开,电流在脑子里窜来窜去。
完全凭借本能随着表兄的动作哼唧出声,脑子浆糊一片。
连什么时候真的彻底睡着了都不知道。
连梦里,都是表兄抱着她,仿佛回到了幼时两人第一次牵手。
自然是她主动的,幼时她很热情直白,他总是被动的那一个。
她还记得第一次摸到他的手是什么感觉,他的手指很长,比同龄人的要长,指骨微凸,微微用力握毛笔时特别好看。
所以她想摸、想牵。
她不设防的牵他的手,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她已经忘干净了,只记得他忽然侧眼看她,几乎是同时用力收握住她的手。
他问了一个问题,“你对所有的哥哥都这样么?”
第89章愤怒“这些表兄知晓么?”
哥哥是比兄长更为亲昵的称呼,近似于撒娇的爱称,只有刚会说话的小孩儿还不太能把控发音,才会称呼兄长为哥哥。
寻常人家无论男女,都称呼长于自己的兄辈为兄长,视为尊敬,般般自幼被朱氏教导要称呼嬴政为表兄。
既可以表示亲近,又展现了对他的尊敬。
他一开口便是问你对所有哥哥都这样吗?首先就把自己摆在了她最最亲昵的位置。
她当时说:“我只有表兄一个哥哥。”
即便如此,般般几乎从未以‘哥哥’一称唤过嬴政。
许是因为这个梦,她醒来的特别早,原是秦驹在外呼唤嬴政要该早朝了,他这个人自律,即便还困着也会立即坐起身让自己清醒会儿。
她侧趴在软枕上,悄摸摸呼唤他,“哥哥。”
他微顿一瞬,立即回过身,撞进她嬉笑懒散的眉眼中。
“你要上朝——哎呀,你做什么?!”
话都没说完,花枝乱颤的被他重新压了下来,吓得她连忙推搡他,她可害怕自己被叫祸国妖姬、耽误表兄朝政了。
只是她如何推得动他?唔唔咽咽的被按着速战速决了一回。
事实证明,大清早的男人不能轻易撩拨,哥哥这个称呼竟然比夫君更管用吗?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醒得都早。
完事儿后他急哄哄的下床沐浴更衣,徒留般般伏在床上翻了他一个白眼,懒懒的长舒一口气,预备睡个回笼觉。
所幸,早朝仿佛也没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