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廷浑身紧绷,正想着怎么把人劝离开,神经突然跳动了一下。
身体敏锐地感觉到,一枚湿热的吻落在了颈间动脉处。
似是乱动时无意间的意外,又似是有意为之。
“啊,对不起。”萧焚轻而惶恐的声音响起,却更像在引诱他来掌控自己,诱他堕落。
缠在腰间的手慢慢将人收紧,贴得更加严丝合缝。
这时,他感觉一团轻盈潮湿得热气贴近他的耳畔,笑音在喉间滚动,“黑猫先生,你现在在想什么?”
话音刚落,他将人整个翻身砸到床垫上。
萧焚躺在他身下,眼尾轻佻上扬,抬眸,浑身慵懒放松,眼里多了几分迷离和恶作剧得逞的促狭,满意地看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想看他难堪,失控,变成另一个他。
比方斯廷眼神更滚烫的,是后腰的手掌。
粗粝的指腹和掌心茧子磨得他的皮肤有点痛,又有点痒,烫得他忍不住想要蜷缩起身体。
即使掌控全局,眼底深处也抑制不住地带上了一分颤抖。
他没做过。
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输人不输阵。
“现在,应该不可以吧。”
玩得差不多了。
眼下他们在录节目,还有节目组在监听,不管摄像头和耳机有没有关,明显都不是做任何私密事情的时候。
方斯廷脸色依旧淡淡,放缓了呼吸,浑身气势散尽,眼眶通红。
半晌,克制地收回了手。
萧焚抓着腰间的手,偏不让他收回去,扬起下巴,挑衅他。
“别闹。”方斯廷冷淡道,轻轻挣脱开他的手,将滑下来的奶牛睡衣领口拢了拢。
萧焚眼里闪过几分懊恼,早知道今晚穿自己的老头衫了,哪怕性缩力强,胜在露得多。
方斯廷转过身去,重新背对着人,闭上了眼。
眼前的背沉默得像一座大山。
但萧焚知道,现在是一座压抑的火山。
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他幸灾乐祸地想着。
看到模子里打版出来的人也有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还真是有趣。
萧焚舒心地躺回到床上,感觉神经在跳动,亢奋地也有点睡不着。
他贴着冰冷的墙壁,过了半晌,这才感觉好点。
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心里又给方督察记上了一笔。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萧焚在床上滚了滚,看到时间时,懊恼地叹了口气。
昨晚那幺早睡,怎么还能睡到这个时间点,连方斯廷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不过这场觉睡得真舒服。
他用脸颊蹭了蹭枕头,鼻尖全是方斯廷的味道。
不行了。
起身去浴室准备冲个冷水澡,看到墙壁地板已经湿漉漉地挂着水滴,不由失笑。
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舒爽地冲了个澡,闲适地去镇上小逛一下。
缉查组此刻正热火朝天地讨论他和其他罪犯呢,此刻他去不合适。
最后两天就这么没滋没味地过去了。
通过旁敲侧听,让萧焚小小意外的是,那个间谍还挺有脑子的,给缉查组的情报真假掺半,两天来,方斯廷带早出晚归,没有一个罪犯嘉宾被抓到。
萧焚知道部分罪犯嘉宾的信息,不过不可能透露给方斯廷。
毕竟他也想要从公路那边走,赶紧结束这一期节目的录制。
待在这个了无生趣的山旮旯里半个月,他已经不耐烦了。
之前欧柚来找他时,两人躲厕所里,问怎么还没有对他们动手的信号,他就说了这个原因。
当时欧柚还挺惊讶,“他们背刺你的事情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