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大拇指,不知道是夸赞还是骂人,不住地对着唐真真举着,脸上更是带着可怕的笑意。
唐真真缩了缩脖子,讪笑着:“手抖……手抖了……”
“拜您所赐,我现在的时差彻底倒过来了。”谢清让瞥了眼唐真真,笑着往餐厅走去,“秦姐等会过来?你们中午吃什么,我点。”
“祖宗!别吃了!你去了一趟A国胖了3斤,心里没点数吗?”秦以若一开门就听到谢清让在这里大放厥词,她连声制止。
休假还要吃草那这日子还有什么可过的,她不活了算了!谢清让当下就把脸拉拉了下来,嘴巴呈现出下弯的弧度:“不让我吃好吃的,那不如现在让我去死!”
秦以若简直想掐死她。不过想了想近期的安排,她最终还是妥协了,道:“可以吃涮肉。”
涮羊肉一定程度上怎么能不算是水煮菜呢?嘻嘻嘻。
谢清让清楚秦以若的想法,她撇了撇嘴,没说什么,拿着手机开始狂点,中途还示意两个人不够就加。
等餐的这段时间,三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宽大的电视机前倒映着三道慵懒的身影。
“你去LA。怎么样?”不是秦以若八卦,实在是她要为以后做准备,她询问谢清让A国之行的感受。
怎么样?谢清让欲言又止,她无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有点困惑地回答:“好像还行?不过最后我是被她赶回来的。她脾气阴晴不定的,估计是要来大姨妈了吧?”
秦以若翻了个白眼,她给了唐真真一个眼神。
唐真真很有默契地接话:“姐,你用来月经形容一个人脾气变换,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歧视女性的一种。这是在强化女性情绪的复杂性还有性别偏见。”
伴随着东西方女性意识的觉醒,过去很多隐形的偏见被人发现。明星的一言一行本就深受注目,若是不加注意更是可能惹出难以预料的祸端来。因此谢清让团队的唐真真同志在去年去了专业院校进修,方向就是有关女性主义相关的。
谢清让不打算利用女性主义牟利,却也万不能做出背刺自己性别的事情来。她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要是因此搞出来一大堆负面通稿,她得被气死。
自知失言,谢清让用手拉住自己的嘴巴。
“我看人苏老师才没有阴晴不定,肯定是你这小嘴叭叭说了什么惹人不高兴了。”秦以若及时补刀。
谢清让“嘿”了一声,立马就想反驳说自己不过是提了下她好追,还问了下辛年怎么追到的。但想到外界都不清楚辛年和她的关系,而且秦姐肯定不允许自己插足别人感情,也就作罢。只能转过身去,低声哼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大一个人了还搞这一出,真是
幼稚得可爱。
三人笑闹了一会,外卖来了。
炎炎夏日在空调房里吃火锅别有一番风味,谢清让看着两个南方人不懂麻酱的快乐,嘲笑了她们一番。
“哦对了,简静溪有你们说苏晏禾那边的黑营销后续吗?”谢清让一边捞着羊肉一边问秦以若。
秦以若擦了擦嘴巴,想了下,回道:“有提及。你俩生日营销闹得很大,现在外界嗑生嗑死,温总那边想要再下手也得找新的契机。不过观景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还以为会听到秦姐让她坐视不理,谢清让这么想的就这么问了。
“我说不管你就不管了?你这追人呢,这种事知道了不主动点?”秦以若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谢清让,“到底是谁啊,对苏苏下手?前几天你让我查马博和苏苏的矛盾,是他干得吗?”
“是,苏老师没什么黑点,就抓着人隐私不放,神经病!”谢清让没有隐瞒,将苏晏禾告知她的告诉秦以若,“下贱!”
“下贱!”
“下贱!”
三人异口同声。
“哦对了,马尼诺被换了。”秦以若想到什么,在腾腾热气中对谢清让说道,“这俩姓马的都不行。”
这谢清让倒不知道,她吃惊地看着两人。话虽然没说,但表情满是“咱粉丝这么牛吗?把马尼诺撕走了?”
“资方换的,熊氏那边都打了个措手不及。”唐真真忙中补充。
两人都看着唐真真,等着她把嘴里的海带苗吃完。见此唐真真连忙嚼嚼嚼,咽下去后立刻解答:“我聊天搭子说的,男主打算换成胡柏青老师。他不介意做二番,而且年纪也更符合人设一点。”
胡柏青老师,邺城人艺的话剧演员,这些年来偶尔也会来影视剧客串。他本人40多岁,倒和原著中的男主人设相符。
谢清让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满意这个人选了。她吃了一会儿后,猛地反应过来,转头问唐真真:“资方换的?熊氏不知道,也就是观景换的人?”
唐真真莫名,点了下头。
对啊,除了观景还有谁能硬刚熊氏啊。
观景有谁,观景有苏晏禾啊。苏晏禾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话里话外引导她接下嫡妻,怎么会不知道她和马尼诺因为番位撕x呢?这个闷葫芦,一句话不说但事还真是没少做,怎么不来找自己邀功呢?
眼看谢清让喜滋滋的神情,秦以若就知道她知道点什么,她微微倾身,引导着询问谢清让:“清清呀,苏老师和你说了什么吗?”
“也没说什么,就之前告诉我说嫡妻是观景董事长景昙和熊氏CEO曹德舒联合出品的,说让我夹紧尾巴做人,得罪一个我就去死,这种。”谢清让的回答极为自然地就吐了出来,待话音落下后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皱紧了眉头,筷子也被她放下。
两人被她如此正经的神色搞得紧张起来,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她。
“观景的董事长叫景昙?不是谭总吗?”谢清让问。
秦以若和唐真真对视,片刻后,秦以若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谢清让,示意唐真真给她解答:“姐,昙总的大名就叫景昙。之所以叫她昙总,是因为她的姐姐是景晨。那位是景总,所以她只能被称呼为昙总。”
谢清让的眼睛眨了两下,她似是不确定,用怀疑的语气询问:“那个……咱们9月去的景氏家宴是这个吗?这个景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景吧?”
“是,去的就是昙总她家旧址的房子。景晨和景昙都是你想的那个景家的当代话事人。”
这份认知有点冲击到谢清让,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到观景文娱的官网,试探性地又问:“苏晏禾的经纪人那个J女士,不会也是景昙吧?”
“这我不知道,但八九不离十。”秦以若没有给准确的答案,实在是昙总那种等级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