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痛恨白莲花。
当即也不叫起。
老夫人都想好了,就等到国公爷回来前,放她自由。谅她今日闯了祸,也不敢向男人告状。
谁知这时,茉莉自己爬了进屋。
老夫人疾言厉色道:“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茉莉一脸欣喜说:“老夫人可听到了,府医说段娘子无碍,只是被花刺了手!奴婢真的无辜,求老夫人饶了奴婢吧。”
她越求饶,老夫人越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还敢求饶你!要不是你那什么花扇,段娘子的手又如何会受伤?”
“可奴婢不是故意的呀。奴婢只是一片好心做了花扇送给娘子,奴婢别无他想。”
老夫人被这话提醒:“我问你,你为何会在园子里?你可是知道我们
要去逛园子,故意等在那里?”
茉莉听到身后嘈杂的脚步声跨进了门,冲老夫人道:“不瞒老夫人,奴婢是故意的。但奴婢只是好心,想着讨好段娘子。段娘子是国公爷未来的嫡妻,奴婢想她接受奴婢,仅此而已。”
茉莉忽地瞥见四少夫人,四少夫人心中一跳,就听她又说:“此事是奴婢求的四少夫人,和四少夫人无关。老夫人要怪,就怪奴婢一人好了。”
怎的,这事还牵扯到了四少夫人?
才进屋的陆氏和段家娘子一头雾水瞧四少夫人。
四少夫人原本都没想到自己,陡然察觉茉莉的眼神,听到茉莉的话,四少夫人立时从座位上起来,解释:
“母亲,夫人,是姨娘哀求妾身说想见一面段家娘子,妾身心软才答应。妾身没想到段家娘子会因此受伤,妾身要知道,断不会答应此事。”
茉莉紧赶着又说:“是,四少夫人所说句句为真。此事真的和四少夫人无关。老夫人要惩罚,就惩罚奴婢一人好了。奴婢……奴婢这就出去跪着!”
茉莉又慌忙爬出去,爬出门槛时,手肘还剐蹭了下,她也不在意,又接着往外,直到在刚才的地方跪结实了。
陆氏道:“难怪,刚才聊着天,四少夫人突然说起园子里的花好看,要带我们去看。四少夫人倒是和姨娘关系匪浅?”
四少夫人没想到,眼下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她来不及多想,又忙解释:“夫人误会,妾身并没有和姨娘很熟,只是……只是日常有些来往罢了。”
老夫人生怕她越解释越叫人误会,开口:“你别说了。今日段娘子的手受伤,你也是罪魁祸首。你也同去跪着!”
四少夫人惊呆望着老夫人。似是没想到会从老夫人口中听到这种话。
她做错了什么要跪?就算她真的做了错事,她还是尚书府嫡女,长这么大谁敢叫她跪?
“母亲……”
老夫人横眉怒目下令:“去,跪着。”
陆氏笑着开口劝老夫人:“芷儿无大碍,老夫人就莫追究了罢。”
老夫人心知,她今日随便饶过一人,她都有包庇的嫌疑。毋庸置疑说:“犯了错,就该罚。国公府厉来如此。”
老夫人又瞧着陆氏,目光柔和两分,继续说:“日后待娘子入府,这国公府迟早由她当家,今日立好了规矩,日后娘子也能少操心。夫人就别管了。”
陆氏笑着点头,表示老夫人说得对极。
而四少夫人听到老夫人说的话,一时面如死灰。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跪!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自打进了国公府,已经受尽委屈,一退再退。
如今要是因着这么点小事跪了。她在国公府还有何颜面可言?
“母亲,我没错!”
老夫人也是没想到四少夫人平日看着聪慧乖顺,这会儿竟然胆敢忤逆她。
“今日你不跪也得跪。子娴,动手。”
老夫人口中的“子娴”,喊的就是钱嬷嬷。
钱嬷嬷会意,眼神指挥了边上站着的两个丫头,三个人一同使劲,将四少夫人送到了廊外。
“四少夫人,得罪了。”钱嬷嬷压低着嗓子在四少夫人耳边说了一嘴,随即脚尖踢在四少夫人腿弯。
四少夫人随即跪倒,要站起来,又被两个丫头摁住了。
钱嬷嬷又在四少夫人耳边劝诫:“老夫人这都是为大局着想,四少夫人得理解才是。”
但这时,满心只有羞愤的四少夫人,又哪听得进去话。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谁知四爷不知从哪听闻了四少夫人被罚跪之事,匆匆闯进来。
四爷平日是和四少夫人有矛盾,但毕竟那是自己的妻,怎么着也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老夫人虽不是外人,是他亲娘,但谁让老夫人为了未来的国公夫人,惩治四少夫人。
这,四爷决不能忍呀。
一瞧四少夫人当真跪着,四爷也不顾下人阻拦,当即一脸怒容冲进屋内。甚至都没行礼,直接冲老夫人嚷:“母亲这是作何?”
老夫人沉着脸,气得拍桌子:“你滚!”
四爷环顾一圈屋内,冷笑说:“母亲当真要为了未过门的国公夫人,不顾咱们的母子情?”
四爷目眦欲裂又说:“母亲给句痛快话。究竟心里有没有我这个儿子?母亲要说没有,从此母亲就没亲儿子了。”
“啪唧”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