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烨对姚映疏举起大拇指,“这招够损。”
“还不是跟你学的?”
姚映疏翻白眼。
谭承烨一噎,小声嘟囔,“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当然记得。”
姚映疏哼道:“我能记一辈子。”
谭承烨靠近谈之蕴,悄悄道:“谈大哥你看见了。”
指了指姚映疏,他摇摇头啧啧两声,“她可记仇了。”
谈之蕴没注意听他的话,他此刻心里有些焦躁,迫切地想处理谈宾。
顿了顿,他道:“接下来几日,劳烦娘子每日都做肉菜。”
姚映疏抬头,不确定问:“还放巴豆?”
谈宾那被酒水掏空的身体受得住吗?
“不放。”
谈之蕴摇头,“正常做。”
姚映疏搁笔,走到窗下认真问:“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和我们说说呗。”
谈之蕴避而不谈,只道:“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忖度着他的神情,姚映疏轻轻拧起眉。
“砰砰——”
房门忽然被敲响,谈宾暴躁的声音传进来,“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肚子……哎哟……”
姚映疏扒拉开谈之蕴和谭承烨的脑袋,对窗外喊:“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这饭大家都吃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太久没吃肉,这一下子吃坏了肚子。”
谈宾迷茫了,“是吗?”
正在思量姚映疏的话,肚里又是一阵翻滚,疼得他脸色一变,一溜烟又跑向茅房。
“噗。”
谭承烨没忍住笑出声,捂着嘴对姚映疏竖起大拇指。
姚映疏嘴角轻轻上扬。
此后两日,她果真如谈之蕴所言,顿顿都做肉菜。
谈宾每顿大鱼大肉的,过得相当滋润。
然而没过几天好日子,家里又恢复到顿顿吃素,谈宾吃惯了鱼肉,这一下好不适应,坐在餐桌前发泄不满,“怎么又是素?”
姚映疏丧着脸,“前几日家里有病患,现下他们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还吃什么肉,吃素得了。”
谈宾无所谓开口,“再挨顿打不就得了?”
此话一落,姚映疏和谭承烨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姚映疏气得拍桌,“你再敢说这种话,立马给我滚出去!”
谈宾悻悻开口,“我开玩笑,开玩笑呢。”
姚映疏存着气坐下,沉声道:“吃饭!”
这顿饭没什么油水,谈宾吃得没滋没味的。夹了根青菜在嘴里嚼嚼嚼,抬头一看,那三人碗里都没什么饭,只吃了点菜就放下筷子起身。
这就吃好了?
谈宾注视着三人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
隔日吃饭时也是这般。不仅如此,他们一吃完饭立马就消失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谈宾暗暗琢磨,他们该不会在外面吃了独食,回来弄些草敷衍他吧?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谈宾不由大怒。
这个狗杂种,一定是他出的主意!
谈宾恨不得将那孽子打上一顿。
他勉强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准备明日跟踪他们一探究竟。
若当真如此,他非得大闹一场不可,让整个河阳县的百姓看看,他谈之蕴内里究竟是个什么狠毒心肠,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独留一个老父在家吃苦。
打定主意,谈宾倒在床上咂咂嘴。
要是有酒就好了,这么多天没喝酒,嘴里都快淡出鸟味了。
……
隔日中午,姚映疏和谈之蕴几人依旧是只吃两口就放下碗筷。
谈宾也吃不下,随意刨了两口饭,听着姚映疏吩咐,“待会儿记得把碗筷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