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爷爷我!”
姚闻远又往他身上踹一脚,骂道:“混账,畜生!就你还想勾搭我闺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土去吧你!”
那梁王可真不是个东西,不就是拒绝了寿光公主吗?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对付他闺女。
呸,要娶他怎么不自己娶?
怂货,软蛋!
“来人,打,给我狠狠得打!打死了算我的!”
姚闻远一声令下,周围人瞬间围上来对谢方意拳打脚踢,一时间,屋内满是惨叫声。
解气一哼,姚闻远大马金刀坐在椅上,目光冷冽地盯着那团扭曲的麻袋。
闺女回来后,思及他的处境,姚闻远在府里放了不少人,也悄悄派人跟着她,负责她的安危。
那小丫头还以为他不知道她往姓谈的那儿跑,实际上他连她每次待了多少时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那姓谈的小白脸……
思及那封写满谈之蕴生平的信,姚闻远叹了声气。
也是个可怜的小子。
但凭心来说,这种满是心眼子的蜂窝根本不适合乖女,但架不住那丫头喜欢,而且谈之蕴确实待她尽心尽力。
算了算了,随他们折腾去吧。
有他看着,料想那小子也不敢生出花花肠子,反正又不是不能离。
不过这些想法就不用告诉闺女了,不然她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明个儿就把谈之蕴接回来了?
不行不行!
到时候,在闺女心里,还有他这当爹的位置吗?
绝对不行!好歹也得等到春闱之后。
收回思绪,姚闻远面无表情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另一个麻袋,大步走过去将之掀开,看着里头瑟瑟发抖的人冷声道:“去给梁王回信,否则老子现在就让你们去见阎王。”
侍从一脸惊惧,声线颤抖,“回、回什么?”
“在老子门外说的什么,你就回什么。要是办不到……”
姚闻远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一把塞进侍从嘴里。
扔开药瓶,他眯了眯眼,警告道:“小心你的小命。”
侍从捂着嗓子咳嗽,“这是什么?”
“穿肠毒药,你若是没回,那毒便会侵蚀你的肺腑,令你七窍出血,剧痛而亡。”
侍从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是、是,小的知道了,一定,一定办到。”
派人侍从送走,姚闻远盯着在地上痉挛的麻袋。
若非发现这人对姚映疏不怀好意,命人暗中调查,发现他与梁王的龌龊勾当,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小娘子要遭受毒手。
厌恶地别开视线,姚闻远冷声吩咐,“把他送到王爷府上。”
“是。”
两人夹起半死不活的谢方意,拖着他往外走。
另外一人走到姚闻远身边,小声问:“头儿,你哪儿来的毒药?”
“什么毒药?”姚闻远翻了个白眼,“一瓶糖豆就能把他吓成这样,还有胆子跟着谢方意做下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高啊头儿。”
“别贫。”姚闻远道:“我现在去趟王府。”
“是。”
……
“什么?谢方意看上了一名花魁,跟人跑了?”
“谢公子的小厮是这么说的。”
长史怒而捶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王爷,咱们要不要把人追回来?”
赵修诚坐于上首,双目紧闭,一手放在桌上,指尖轻敲。
他刚要开口,忽然有人从门外跑进来,慌慌张张道:“不好了王爷,公主出事了!”
赵修诚一惊,立马起身,“出什么事了?”
“公主回府时惊了马,受……”
还未听完,赵修诚已大步朝外。
盯着他的背影,长史愤愤咬牙。
每次遇见寿光公主的事,王爷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