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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60(第4页)

“没什么不行。”卫湘轻笑,“你是我的人,这原是人尽皆知的,连陛下也心里有数,又有什么说不得?”

姜寒朔未置可否,只强调道:“但我既知密旨就多半难逃一死,何不出一份力?也算物尽其用。”

卫湘轻嗤:“怎就难逃一死了?既是密旨,他就不该与旁人说,你只当什么也不清楚,又与你有何干系?”

姜寒朔失笑:“他既想拖我垫背,自会让陛下知道的。”

卫湘摇头:“虽说君心多疑,陛下却也不是个耳根子软的昏君,不是他攀咬谁陛下都会信的。你若不插手就没有实证,陛下倘连这话也挺,难不成他张口说太医院上下尽知,陛下就要将太医院上下都屠个干净?”

姜寒朔顺着她的话想想,知道不无道理,卫湘又劝道:“我知你心里都是露姐姐的事,但这事横竖能办,你大可不必为着早上几天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况且——”她顿声轻喟,“我虽巴不得皇后早些咽气以绝后患,但将那药粉加量只怕是故作聪明。万一陛下要她丧命的时间大有讲究,我们添了药就弄巧成拙,倒坏了陛下的事。再说,他若只想用一阵子药拖坏皇后的身子,并不想以此要她的命呢?”

这话直说得姜寒朔身形一颤。不论哪种可能,都足够可怕了。

他心里也明白,卫湘初时得宠是凭这张绝色的面孔,但多年来能盛宠不衰断不止是凭脸,处处都合皇帝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尤其在大事上,她可以做皇帝的贤内助,也可以装聋作哑,但决不能拆皇帝的台。

姜寒朔只得打消了这念头,颔首道:“臣明白了,尽听娘娘吩咐。”

语毕,姜寒朔就施礼告退了,卫湘也回到宴席上去,继续与谨国公府一道演那一出阖家团圆的好戏。

宴席的次日,卫湘便听闻谨国公上了奏章,洋洋洒洒写了极厚的一本,感激涕零地赞颂皇恩。

容承渊专程让人将这奏章誊了一本给卫湘看,卫湘本不爱读这样颂圣的官样文章,但想容承渊专叫人誊了必有缘故,也就耐着性子读了。

读到一半,她忍不住笑赞:“倒真是明白人,谢恩之中专还提了我随母姓一事,称是孝心,很是知晓进退。”

琼芳正在旁为她沏茶,闻言叹道:“陛下跟前尽忠,许多时候见事明白比手握重权更加要紧,娘娘得了这样的娘家人算是一份极好的助力。至于什么权不权的,谨国公延绵几代,也是人丁兴旺的门户,满门里总能扒拉出几个有识之士,权势都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作者有话说:谨国公:呕心沥血交一份满分答卷。

第255章变数“我也这样觉得。我纵盼着她死,……

卫湘所料不错,谨国公府上疏的当日下午,她就听说皇帝下旨命谨国公三子的一个儿子去刑部任职了。

这人现在名义上是她的堂兄。卫湘因而专门备了礼送去,算是道贺。礼送到的第三天,堂嫂就从京中赶了来,也不说是谢恩,只说是来探望她。

同一时间,皇帝治了张家几个旁支男丁的罪,仍是交由容承渊去审。如此一起一落,愈发显得卫湘在宫中如日中天。

容承渊于是又要赶回京去,临去前来见卫湘,笑着告诉她:“这回不去诏狱,由刑部办,陛下让奴教娘娘那位堂兄。”

卫湘心想,怪不得让他去了刑部。

又想到谨国公府体察上意的本事,便知张家的案子必是会严办了。

她顺便与容承渊提了姜寒朔所言之事,容承渊有些意外,锁眉道:“这密旨,我倒不曾听过。”

卫湘听得一滞,忙问:“可会别有隐情?”

容承渊略作沉吟,摇头:“倒不是这个意思。既是密旨,本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关乎国母性命。”

“这话倒不错。”卫湘点了点头。

容承渊在这晚就离了宫,出人意料的是,这次他竟一忙就是几个月。其间虽也偶尔回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急匆匆来急匆匆走,常是只到清凉殿回个话就又离开,顾不上多逗留半刻。

这些日子,行宫里倒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落寞的继续落寞,风光的人继续风光,大家各过各的日子。

待入了秋,宫里又为卫湘的一双儿女忙起了生辰宴的事。其间,椒风殿中传出过两次皇后病势加重的消息,但有御医们悉心照料,皇后也还年轻,缓解得倒是也快。

因容承渊不在,张为礼和宋玉鹏都来向卫湘回过话,说皇帝对皇后的凤体很是担忧,已在椒风殿中守了几日,更命人去寺院燃灯祈福,盼着为皇后祛病消灾。

卫湘闻言,心下又盘算起姜寒朔先前所奏之事。

然又过几日,到了七月末,容承渊再度回到行宫。这次他并未像先前一样点个卯就走,而是留了下来,卫湘本以为是皇帝让他查的案子了了,很快却又觉出异样,因为他虽然留在了麟山行宫,但几乎只在清凉殿与椒风殿间两点一线。

同时,御前的气氛也变得有一丝微妙,宫人们愈发的肃穆,出门在外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这样的情形,多是有事。卫湘观察了几日,终是差傅成去向容承渊递了话,让他得空时务必来她这里一趟。

容承渊忙是忙的,但见卫湘这般着人来请,他也知卫湘觉察了异样,便在后半夜抽空去了披香殿。

这个时辰,卫湘自然是睡了的,容承渊揭开床幔,蹲在床边连唤了她几声,她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谁!”

“干什么活一惊一乍的。”容承渊嗤笑。

卫湘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安定下来,继而借着不远处幽暗的烛火看清他的脸,愈发松了口气。

她往里缩了缩,他蹬了靴,靠着软枕坐在床边。

沉吟了半晌,他说出的话分外直接:“陛下临幸了皇后。”

“啊?!”卫湘又惊坐起来,在昏黄的烛火中不可置信地盯着容承渊。

虽然他的话足够直接,直接到不该引起任何误解,可她还是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理解错了,抑或根本就听错了。

她盯了容承渊半晌:“你说的临幸是……”

容承渊低着眼帘,抱着臂:“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卫湘倒吸冷气:“正值国孝,陛下他……”

容承渊薄唇紧抿,不知该说什么。

卫湘又吸一口冷气:“皇后先前举荐明姬都遭了训斥,这回怎会……”

容承渊闭了闭眼:“是陛下自己没按捺住。说是……那日与皇后追忆儿时一同看的戏,兴致上来又饮了些酒,一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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