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余莺儿就先将此事放到了一边不再多想了,却没注意到皇上已经瞥了她第二眼了。
余莺儿回来了,但被自己派去的小厦子却不见了踪影,很难不让人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今日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尚且能解释一句是为了她肚中的孩子,若是再做什么,他不敢保证某些心怀鬼胎的人会不会忍不下去直接动手了。
皇上想了下,压下心底那一丝丝并不明显的担忧,向后靠在椅背上。
从自己这儿学了这么多,若是一点小问题都不能解决,那以后还有继续教的必要吗?
这不也是他今日的目的吗?
最差也不过是跌个跟头,人不会出事就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到这里,皇上将落在身侧的余光收起,逼着自己将心神落在大殿之上的歌舞上。
余氏,别让朕失望。
皇上很快又忍不住在心里想起了余莺儿,不过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师生一场,要是余莺儿没用,岂不是显得他的精力都白费了吗?
就在皇上心里一会儿一个想法飘忽不定的时候,小厦子悄无声息的回到皇上的身边。
余莺儿离得近,多了一个人自然是瞒不过她的,余光瞥了一眼,见小厦子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果郡王没在她爹那儿占了上风。
余莺儿扭头看向皇上,恰好他也在看自己,瞬间扬起一个笑容。
看吧看吧,现在看了一会儿生气了就不许迁怒她了哦。
余莺儿单方面就做好了约定,至于男人会不会生气,她相信父女间的默契,她爹一定知道她想做什么。
距离余莺儿不到十步的地方,小厦子躬身,小声道:“皇上。”
皇上视线缓缓从余莺儿脸上移开,“嗯”了一声,淡淡道:“怎么回事?”
几个字,小厦子已经听出了皇上语气里的不快。
小厦子这会儿还有些功夫瞎想。
自己也是进步了啊,现在真要论起对皇上的了解,他闺女都不一定能比得过他。
他还没睡!
当爹的就是得比闺女厉害。
幸好小厦子此刻低着头,微微翘起些许的嘴角不会被人看到,他压下嘴角,清了清嗓子,小声道:
“回皇上的话,果郡王在园中吃醉了酒,奴才担心王爷不清醒再出点什么事,故而只能先将王爷安顿好,王爷还特意拜托奴才给皇上告假,今日的宴会他许是来不了了。”
不清醒,但又能特意告假。
前后矛盾。
皇上睨了一眼小厦子,见他一脸认真,眉宇间紧紧皱着,满脸都写着“我有事快来问我”几个字。
“朕知道了。”皇上眼睛看着前方,点了下头,“晚些时候再说。”
皇上明白他的意思了。
小厦子掩去眼底的笑意,“奴才遵旨。”
不过果郡王虽然告假了,但皇上该用的时候还是一样的用。
相比较其他几个成年的王爷,果郡王尚未进入朝中办差,就像果郡王自己说的,就算偶有出格的时候,但更让皇上放心也是事实。
所以哪怕近两个月里果郡王进宫少了,但皇上也时常给赏赐,在外人看来,果郡王的位置仍然是不可动摇的。
余莺儿之前所做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先帝在时对果郡王的喜爱有目共睹的。
虽然根本原因是因为相比他的兄长们,果郡王不会威胁到先帝的皇位,威胁小那多宠一些又有何妨。
先帝表示宠爱的一个方法就是关注学业,如此果郡王当真是什么都不懂吗?
成年男子在兄长的后宫里随意行走,随时可能遇到兄长的女人,长此以往下去就不怕传出什么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