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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20页)

她想,如果赵清存的鬼魂真的来了,她就出去见一见他,问问他在下面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去投胎,打算投去何处?

或者干脆跟他说,黄泉路上先别急着走,等一等她,等她一起。

脑袋里混沌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晏怀微独自沉入睡梦中。

说来也怪,自小庆来了之后,院墙外的响动果然就没了。

甚至有天夜里,晏怀微故意躲在房中装睡,其实整夜都竖着耳朵,听了一夜毫无动静,终于长舒一口气。

气是舒了,心却莫名空落落的——赵清存也许再不会来,想跟他说话也说不上了。罢罢,日后烧纸的时候再与他言说吧。

次晨,晏怀微留下小庆在家看门,又叫了两名帮闲与小吉一道去菜市采买,而她则独自出城去拜访一位故人。

故人已遁入空门,住在远离尘嚣的西子湖对岸。

从钱塘门上船亭搭船,至耿家埠下船之后雇个驴车,一路向西,很快便进入一片连绵群山。

山中有两座高峰遥遥相对,杭人将南边那座唤作“南高峰”,北边这个自然便是“北高峰”了。

北高峰下是殿前司步军校场,过了校场往山上走,一路皆僧寺尼庵。大寺有灵隐,小庵有观音——樊茗如所在之处,便是一个名唤“观音庵”的地方。

观音庵是个很小的尼姑庵,藏在北高峰半山腰的苍林翠树之中,确实是清修福地。

入了山门便是观音殿,其后是法堂和藏经阁,其侧乃众尼寮房。寮房后面是尼庵的田产,众尼日常于此劳作。

晏怀微来的时候,不巧樊茗如正在田里“出坡”。

“施主请随我来。”

庵内小尼姑为晏怀微引路,二人行至田间地头,抬眼就瞧见樊茗如手握水瓢在浇地。

她穿着一身素净麻布直裰,头戴僧帽,看上去似乎瘦了,但也更为精干。

樊茗如抬头看到晏怀微来了,冲她微微一笑。

山中春日好,正是芳菲烂漫时节,田里的菜苗一畦一畦,清清淡淡的绿色,赏心悦目。

晏怀微沿着田垄走过去,看到桶里还有一只水瓢,便想给樊茗如帮忙。

谁知樊茗如却嫌弃她:“快放下,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别弄坏我的菜苗。”

晏怀微颇为无奈:“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差……”

“你去歇着,等我浇完。”樊茗如说着话,抬手向菜田旁指了指。

菜田旁有一间小竹屋,屋后不远便是竹林。竹叶翠绿,春风拂过林间,丝丝凉意扑面而来。

既然不让帮忙,晏怀微便只好自己在屋外的竹阶上坐了,以手支颐,安静地看着樊茗如劳作。

两名女子,一个在那边忙活儿,一个在这边撑着下巴闲看。

春阳暖在她们的眼角鬓边,便是在这一刻,岁月亦止足不前,万事万物都慢了下来。

人在慢慢的春光里漫漫地飘荡着,心事柔软温存。

待樊茗如浇完地,又将木桶水瓢诸物收好,便说要带晏怀微去山间走走。

竹径通幽处,这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小径缓缓前行。

不远处便是观音庵的主殿,快到主殿时,一位年轻的比丘尼向着她们走来。

行至近旁,那人对樊茗如合十礼道:“贞净尼师,因讲法堂修葺,明日的朝时课诵改在东配殿。”

樊茗如亦双手合十,向那人躬身回礼,以示明晓。之后二人继续沿着山路往竹林间行去。

适才那位比丘尼将樊茗如唤作“贞净”,这“贞净”二字便是樊茗如的法名。

临安百姓们交口称赞观音庵的贞净尼师,说她原是泸川郡王未过门之妻,因郡王薨逝,她打定主意要为夫守贞,遂削发为尼,真乃妇人之楷模。

与之相反,昔年那位小有名气的晏家才女晏樨,则是个不贞之妇。不仅写了许多男欢女爱之作,甚至在齐家做媳妇时,她心里还一直惦念着别的男人,简直不守妇道,令人不齿!

好事之人还曾专程上山拜访贞净尼师,对其表达崇敬与褒扬。

樊茗如听了这些话却只想笑——不是嘲笑,也不是苦笑,就是单纯想笑。

世t?人惯爱对别人评头论足,尤其喜欢臆测和比较,一天到晚比来比去,樊茗如想,可叹真相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不禁忆起,从前自己被逼为娼的时候,曾伺候过很多男人;而被骂为不贞不洁的晏怀微,却从头到尾、从身到心皆只赵清存一人。

往事已矣,樊茗如原本不想谈论那些流言——主要是怕晏怀微难过,毕竟眼下挨唾沫星子的人是晏怀微。

倒是晏怀微自己,讲笑话一样讲起市井间对她的□□羞辱,神情云淡风轻。

“他们那样说你,你不生气?”樊茗如问她。

晏怀微笑着摇头,笑容清亮,皎洁似梨花。

什么贞操名节,还不都是顺着男人的心意说话。而她,本就不需要用男人的认可来证明自己,随他们如何说去。

“你别只顾着傻笑,你还占过我便宜呢。”樊茗如突然话锋一转。

“何时有过?!”晏怀微惊愕。

“在文思阁,你喝醉了的时候。”

经她这一提醒,晏怀微蓦地想起来了,便是她假扮赵清存的那次,她和樊茗如贴身跳艳舞,她为了把戏做真,确实是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但是别说,手感真挺好的,又软又弹,有机会的话还想再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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