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亲在了乔初瑜耳朵上,齐祀直起身,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样子,轻笑:“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乔初瑜觑到他眼底的晦涩不明,不愿接这话,只推着他去屏风后。
若再留他,怕是这浴桶的里的水又要换一遍。
乔初瑜想让他走,齐祀偏不走,仗着乔初瑜不好意思直接从水中起来赶他,就赖在原地,靠在屏风上,混不吝的笑。
“阿瑜最喜欢什么姿。势?”
乔初瑜的脸瞬间爬上嫣红。
齐祀自问自答:“根据孤的经验,阿瑜最喜欢孤的唇。”
乔初瑜羞的用手泼了齐祀一脸的水。
*
主院。
王夫人坐在床边,望着满脸通红的女儿,心急如焚。
外面侍女一句大夫来了,王夫人立刻起身,望外面看去。
是王府一直请的女医。
女医搭上王静淑的脉,神色忽动。
这样大的寒气入体,现在还是夏日,根本是不可能。
短短几息,女医想好了说辞。
女医收了手,王夫人焦急的问:“大夫,怎么样?”
“小姐受了惊吓加上寒气入体,才会突发高热,待我施针后就能醒来,后面再喝上几日的药,这热就会慢慢退了。”
王夫人连连点头“好好好,劳烦大夫施针拿药。”
说着,吩咐自己身边的嬷嬷带着女医下去。
大夫还在,王夫人顾着面子勉强忍住,等着大夫一出屋子,王夫人疾步越过屏风,冲着王同就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淑儿都被你吓病了。”
“若是淑儿有个好歹,我和你没完。”
王同哽住,方才大夫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这几日,淑儿被他的人看着,都没出过屋子,所谓惊吓,也只有那日了。
现在回想那日他说的话,好像确实重了些。
王同面色戚戚,任由王夫人骂他。
那边,王静淑睁开眼,缓了一阵后,回想起王同的话,顿时心气不顺的捂住胸口。
她示意身边的侍女扶着她起身靠在床边,外室的王夫人听到动静也进来。
王静淑委委屈屈的叫人:“娘亲。”
王夫人心疼极了,“你发了高热,起来做甚,快快躺下。”
王静淑去拉王夫人的手:“女儿有话要和母亲说。”
王夫人自然是无有不应,当下就屏退了侍女,还让王同回主院。
王同理亏,一声不吭的走了。
屋子里面再没有别人,王静淑立刻就哭了起来。
这次,她是真的觉得委屈。
父亲要给她定亲,她以为最少也是罗州的大户人家,最次了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商户。
可万万没想到,竟是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典史。
听都没听过的官职。
父亲居然还沾沾自喜的觉得捡到宝了。
光想想,王静淑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王夫人懵了,“这是怎么了?可是旁人给你委屈受了?你告诉母亲,母亲为你做主。”
王静淑边哭边说:“娘亲,爹爹怎能把我嫁给一个典史。”
“我不要嫁,他家境微寒,什么从前无意娶妻,分明就是连聘礼都给不起,那样的人家,女儿嫁过去就是蹉跎一辈子,爹爹就是被人蒙骗了。”
“娘亲,不想嫁,你帮淑儿和爹爹说说,好不好?”
说起此事,王夫人皱起眉,她也是很不满意。
官职不高也就罢了,连家世也是世代务农,在仕途上、钱财上半分助力都没有。
空有一个人,说他好,在王夫人眼里,还不如在大街上挑一个。
没有半点比得上她给淑儿挑的那些儿郎。
王夫人当即就表了态:“此事,娘亲和你一条心。”
“可……可父亲已经和太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