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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中,王同收到侧妃要回上京的消息,正犹豫着他要不要去正门,心腹快步走进:“老爷,大小姐那不好了。”
王同眼皮一跳:“好好说话,淑儿怎么了?”
心腹:“大小姐的高热没退下来,瞧着是更严重了,现在神志不清的在说胡话,夫人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顿时,王同也没功夫纠结去不去正门,抬脚赶去王静淑的屋子。
那厢,已经乱作一团。
王同一进门,就听见了王夫人的哭声。
王同顾着男女大防,隔着屏风叫王夫人。
听见王同的声音在,坐在床边的王夫人愣了一瞬,抹了眼泪随后起身,几步越过屏风,“老爷,淑儿……”
王夫人哭的说不出话来。
王同连连安慰:“大夫很快就来了,淑儿只是高热,不会有事的。”
没一会,大夫到了。
王夫人跟着进了内室。
女医刚摸上脉,王夫人就迫不及待的问:“大夫,我女儿怎么样?”
女医没答,眉心皱起。
脉象上,这寒气更严重了。
按理说,吃了药,绝不应该如此。
昨日不问是怕另有隐情,今日若是不问,这人就烧没了。
女医转身:“敢问夫人,昨日我走后小姐可是又受了凉,又或是吃了什么寒气重的食物?”
王夫人果断否认:“没有。”
昨日淑儿醒来后和她说了会话就睡下了,晚膳都没有用。
女医脸上出现难色:“夫人能否再想想?”
见女医这么肯定,王夫人看向王静淑身边的侍女。
侍女害怕垂眸,弱弱出声:“昨日夫人走后,小姐命人上了水沐浴。”
王夫人顿时怒了:“小姐要沐浴,你们怎么也不拦着?或是到主院来禀报,一个院子的侍女腿脚都不能动了?”
侍女心中委屈,小姐发话不让说,她们哪里敢禀报。
女医在一旁无奈叹气,这沐浴除非用的是冷水或是冰水,否则根本不会受凉。
这侍女或是这夫人定是瞒了什么。
知道是问不出别的话来了,女医接过话,示意她先开药。
罗州城外。
周常得了令,将盐运回衙署后,就带着人等候在此。
马车停下,乔初瑜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几排人,心中一惊。
粗粗一数,竟是有六十多人。
她急忙下了马车:“殿下,这人太多了。”
她将人都带走了,那殿下若是要做什么事,身边都没有可用之人。
若是到时真入了险境,剩下的人定然护不住殿下。
齐祀解释:“当初孤带了三千兵来换罗州城防,时疫已除,这三千兵大部分都被换下,现在都被孤安排在了衙署。”
乔初瑜半信半疑:“当真?”
齐祀颔首:“当真,且孤昨晚往京中去了信,不日京中也会来人。”
这么一想,那齐祀身边的人却是不少。
乔初瑜安心了。
齐祀看看天色,若再耽搁今晚就只能在马车上歇下了。
他催促:“上马车吧。”
乔初瑜心中泛着不舍,直直的望着人,贪恋的想多看几眼。
齐祀也由着她,没有再开口。
足足望了有一刻钟,乔初瑜收回视线。
齐祀扶着乔初瑜上了马车。
乔初瑜撩开帘子,在唇边扯出笑意:“阿瑜在上京等着殿下回来。”
齐祀温声回她:“一个月。”
珊瑚上了马车,周常等人也上了马,乔初瑜放下帘子,吩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