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受宠的三皇子都在这里。
可……阿史那·卓昀的目光扫过暗处端坐的祁衡言,却总觉得他这张脸瞧着有些熟悉,一时间又说不上是哪里眼熟。
他并未多想,收回了目光。
在皇帝的示意下,立刻有御林军上前,粗暴地将瘫软在地、神志不清的于奉翻过身,拨开他散乱的鬓。
昏黄摇曳的烛火下,左耳后确实有道狰狞的旧疤。
“禀陛下,确有此疤!”御林军高声回报。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御林军将人拖走,去屋中查验他身上是否真的有纹印。
不一会儿,几个御林军便回来复命:“回皇上,此人身上确有鹰爪印状纹印。”
这下,妃嫔与皇子们也顾不得皇帝还在这儿,面面相觑之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一下,可就完全坐实了于奉行刺左贤王的身份!
众人面色各异,此时的局面俨然与沈君瑞所预想的相差不大。
只是今日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揭穿于奉的身份这么简单。
他上前一步,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息怒。北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确为心腹大患。然……”他话锋微转,眸光不经意间从祁衡言身上扫过:“微臣斗胆,有一事不明,恳请陛下圣裁。”
皇帝扭头看向他:“讲!”
沈君瑞抬起头,眼神坦荡:“陛下明鉴,鸿胪馆乃接待外宾之重地,自两位王子入住,尤其是赫连王子中毒之后,臣与定远侯奉旨,已调派重兵,层层布防,内外隔绝,连只苍蝇飞过都需严查。其守卫之森严,堪比宫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被人拖行过来的于奉身上:“陛下,在这般情形之下,此人是如何能突破重重守卫,潜入鸿胪馆内部行凶的?”
沈君瑞的话让所有人都一怔。
是啊!鸿胪馆守备森严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一个北疆死士,纵然身手再高,单枪匹马,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精准行刺?这根本不合常理!
若他真有这样的身手,岂不是在宫中都能如同出入无人之境一般,自在来去?
皇帝的面色更是难看,却示意沈君瑞继续说下去。
沈君瑞微微垂,接着道:“臣思来想去,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抬起,对上皇帝双那深不见底的眸子:
“必有宫中之人,为其大开方便之门,暗中接应——”
话没说完,皇帝猛然站起身来,踱步至沈君瑞跟前:“既然如此,想必你应当是知道点什么?”
皇帝盯着沈君瑞,目光与往日已经有些不同。
按照他对沈家的容忍,往常对待沈君瑞时,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和蔼。
可如今,沈君瑞甚至已经从他的语气里品出些许的杀意来。
皇帝不是傻子,沈家今日大费周章,演这么一出大戏,不就是为了戳破刺客身后之人吗?
他眸子微眯,视线扫过今日在场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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