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多。
这说明林淮叙在她最毫无防备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趁人之危的心思。
他是个正经人。
也是个对她全无感觉了的正经人。
人真的很复杂,总愿意纠结一些矛盾的事。
比如她理智上认可林淮叙的所作所为,情感上却又难过于他的淡漠冷静。
她既想自己安全,又不愿他毫无波动。
我可真坏啊,她想。
学姐欲言又止:“他是没做不合适的,但你。。。。。。”
“我?”
童安鱼叉开手指,露出两只眼睛,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她虽然年轻力壮,但也不是很受得了一些跳楼机一样的剧情。
学姐摸了摸鼻子,又挠了挠头,最後埋下头拿小勺在鸡蛋羹里捣。
“昨天林淮叙从你房间出来,喉结上,下巴上,和脸上有那个。。。。。。口红印,他秘书拿湿巾给他擦了,别的都擦掉了,但是喉结上还有个牙印,擦不太掉。。。。。。”
童安鱼险些原地晕了。
人生怎麽还有这种可能?
不是宿敌非礼了她,而是她非礼了宿敌!
哈哈,这日子谁爱过谁过吧。
“我怎麽是这种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既羞耻又懊恼。
羞耻于自己的放纵不自重,懊恼时隔七年,她仍无法抵抗林淮叙对她的吸引。
学姐:“别担心,他没怪你,但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我是不会对前任这样。”
“对,你说的对,正常人都不该对前任这样,我太可恶了。”童安鱼沉痛自省。
“小鱼,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你们俩。”学姐抚摸她的肩,“你在这里休息两天,好好放松一下,其实我觉得淮叙对你没有恨,反而。。。。。。”
她不好说得太肯定,现在谁也猜不透林淮叙的心思。
万一林淮叙不恨童安鱼,但是恨司氏呢?
那也是无解的。
童安鱼没吃下饭,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间,跪坐在床上看手机。
屏幕仍然没亮。
然後她才发现,不是没电了,而是关机了。
她什麽时候把手机关了?
错按了?
把手机打开,昨晚遗留的消息才一封封弹出来。
首先是一封来自T大校友会的邮件,邀请她参加八月中旬在学校举办的校友晚宴。
原则上所有校友都有权利参加,但其实邮件只会发给那些有一定资産的校友。
名义上是晚宴,实则是敦促校友捐款,回报母校。
这活动三四年能搞一次,童安鱼爸妈都参加过。
今年发给她,估摸是觉得她这颗小幼苗成长起来了,可以薅了。
再然後是陆旷,消息发在凌晨五点。
【小鱼,我今天还有事,就先回市中心了。】
【难得和你见面,有空吃个饭吧,周三晚上怎麽样,我大概周四回加州,盼回复。】
陆旷说话突然变得特别客气,童安鱼有点别扭,但也没多想,赶紧回他——
【OK,那选个离你近的地方,我请客。】
退出微信,居然还有一则季郁明的未接来电。
童安鱼赶紧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