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晗不知道煎蒸鳕鱼牵扯的那段过往,但她很熟悉童安鱼,她的一只小指仍夹在鳕鱼的那页,不肯松开。
于是孙晗贴心说:“你要是想吃就点一份。”
“我不——”
“我想吃,点吧。”林淮叙淡声道,端起又酸又涩的青瓜柠檬水饮了一口。
咚,咚,咚。
到底什麽东西这麽响啊?
哦,原来是她的心脏。
该死。
只有她乱成麻团,宿敌可能根本没想起那天。
他只是单纯爱吃鳕鱼。
“喔,原来林总爱吃鳕鱼,这下清楚你的口味了。”辛锐笑。
看吧,果然。
那本来就是他的口味,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童安鱼又心不在焉地选了几道招牌菜,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便招来服务生下单了。
服务生记录下所有菜品,然後问:“各位有什麽想喝的吗,我们店的茶饮也很不错的。”
辛锐想着,和领导吃饭,要不就喝茶吧,管它大麦茶还是大红袍,总归不会出错。
“你们这里有什麽茶吗?”
服务生:“红茶,绿茶,白茶都有,还有以茶为基底的其他甜饮。”
辛锐苦思:“那就。。。。。。”
林淮叙:“一杯焦糖拿铁谢谢。”
啪。
手边的刀叉被童安鱼给撞掉了。
辛锐:“诶,林总不是喝黑咖啡吗?”
她记得在深港入职後听人说,就因为林淮叙喜欢喝黑咖啡,所以公司的pantry才买了很好的咖啡机和豆子。
林淮叙:“不怎麽喝甜的,但有人以为我爱喝。”
所以他从没有澄清过。
因为有人递过来的,确实很好喝。
辛锐好奇:“谁呀?”
林淮叙没答。
辛锐:“秘书姐姐吗?”
童安鱼慌忙猫腰去捡掉落的刀叉。
别问了!是我,是我呀!
“客人,一会儿我们捡吧。”
“没事没事,我方便。”
童安鱼赶紧将脸埋在桌子底下。
结果定睛一瞧,她傻眼了。
方便个屁。
刀倒是还好,就在她椅子底下,但叉太不是东西了,居然蹦到了林淮叙的皮鞋跟。
她要把叉子捡回来,就得把手伸到宿敌腿下面。
宿敌的腿。。。。。。
哎,是不是西裤太显身材了,怎麽这个角度看他的腿那麽长?
也对,要是不长也不会每次都把她的山地车座椅调到最高了。
应该不会被感觉到吧?
就是一瞬间。
童安鱼探出两根手指,朝林淮叙腿下探去。
她的手刚越过林淮叙西裤笼下的阴影,向皮鞋边靠近,光线在她白皙的胳膊上画出一道明暗分明的界限。